日夜不停地行军三天,男子带着十万军马来到了驻扎在塞北的营地。

副将的身体还为痊愈,出来迎接男人的到来。

“将军舟车劳顿很是辛苦,我已命人备好酒菜,将军先休息一下吧。”

副将看似贴心的安排,但是男人看得出来,这副将的眼中对自己的敌意。

“我不辛苦,倒是谢兄,你的伤可还好?”

“怎敢与将军称兄道弟,承蒙将军关心,我这伤已无大碍,上场杀敌毫无问题。而且这塞北人我更是了如指掌,攻下城池轻而易举。”

言外之意就是,你来干什么?我自己可以!

当然,男人也是听得出来这话里的意思。

将军笑而不语,还真是不出所料。

“走吧,副将不如陪我喝一杯,我们一起商讨这最后一战该怎么打?”

“乐意奉陪!”

男人走在前面,副将站在身后看着他面无表情,但发自心底的恨意却从他握成拳头的双手中展露无疑。

营帐中,只有将军和副将两人。

觥筹交错间却满是针锋相对,从始至终两人都未曾露出过半点笑意。

“谢兄,你我认识有五年了吧。”几杯酒过后,男子率先开口。

“这五年来,你我从一同入伍的兵,走到现在,你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变了吗?”

副将听闻,放下手中的酒,冷冷一笑。

“将军此话何意?是想来教训谢某不懂这军中法度,怠慢了将军?”

男子摇摇头,叹了口气,又是一碗酒一饮而尽。

“在这军中,我本只将你一人视作自己的兄弟,可谁知,我们的关系竟变得如此…,谢兄,你当真变了。”

“我变了?您可曾想过是你自己变了,我拼死上战杀敌,但是最后的功劳却都是你一个人的!

你深的陛下重用,而我却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副将!这一切本该是属于我的!”

“住口!”

男人啪的一声,手掌狠狠的拍在桌子上。

“这话要是传到陛下耳朵里,必定会治你一个妄论天意的罪过!”

“将军都把罪名替我想好了,还真是贴心!”

副将的固执,令男人很是无奈,但又不忍将他军法处置,便只能自己咽下这股火。

“这酒我看是没法再喝下去了,将军您还是自己享用吧,恕不奉陪!”

副将站起身来,转身就走。男子的手却紧紧攥成拳头,骨节都开始泛白。

“你可知陛下为何迟迟不肯提拔你?”

男子的话,让已经走到门口的副将停下了脚步。

“有你在,我怎么可能会被提拔!”

在副将心中,自己的不受重用,全是因为男人将自己的功劳全都抢去,也是男人在背后搞鬼,才让自己如此境地。

“那是因为,陛下想要的,一直以来都是骁勇善战,爱兵惜兵的好将领,而不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大头兵!”

副将站了好一会没有动,男人看不见他脸上到底是什么表情,但是他希望自己的一番话能对他有用。

走出去时,副将的身子晃了晃,也不知道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还是因为男人最后的那一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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