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玄鹄比副将谢昌晚了几年被抓来充军,他本是城中一富庶人家的管家儿子,自小跟着管家父亲料理府中事务,心思很缜密。

只是后来富人家遭遇变故,他捡了一条命逃出来,逃亡路上便被抓来充军,后来又被人欺负,是还未成为副将的谢昌挺身而出救了他,自此便跟随谢昌,一路为他出谋划策。

“副将您仔细想,这大将军不费吹灰之力就让塞北王投降,且不看前期你拼死打下塞北大半封地,就说这后来……”

“他塞北王,就甘愿这么轻易降服?谁能知晓,这大将军与塞北王两人之间…”

经玄鹄这样一提醒,谢昌心里像是明白了什么,这件事是不是事实已经不重要了,他现在只需要一个契机而已。

谢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露出一抹奸佞的笑意。

没在外面庆祝的,除了谢昌,还有大将军。只是在他的营帐中出现的人却是塞北王。

“羌吉真,你身为塞北首领,就甘愿为了这城中的女人小孩,向我郦国屈服?”

羌吉真跪在地上,身边两个大将军的手下人手一把大刀,交叉着架在羌吉真的脖子上,但羌吉真的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的畏惧。

“我塞北民族怎么会跟你们中原国家一样,视人命如草芥,尤其是女人小孩!没有她们,就没有我塞北民族铁血铮铮的汉子!”

“更何况,她们是我塞北百姓,败给你们是我们没能耐,与他们这些手无寸铁的妇孺有何干?!我羌吉真从来不怕死,废话少说,动手吧!”

羌吉真摆出视死如归的态度,倒是颇有一副傲骨。

男人看在眼里,嘴角微微上扬,走回桌子旁拿起酒壶,倒了两杯酒,再度转身走向羌吉真。

“谁说我要杀你?”

说完将手中的酒递过去,抬眼看了一下站在两边的士兵,两士兵见状收回架在羌吉真脖子上的大刀。

羌吉真感觉到脖子上的刀拿开了,再一睁眼,眼前真是大将军举着一杯酒在自己面前。他有些疑惑,还有些顾虑。

“这是何意?”

男人将递给羌吉真的酒杯放在地上,拿起自己那杯一饮而尽,意在告诉他,酒里没毒。

“我这个人,向来对人才是很爱惜的,尤其是骁勇善战的战士。所以,我给你给机会。”

男人走回座椅坐好,眼神犀利的盯着羌吉真。

“喝了这杯酒,带着你的人归顺我,为郦国、为陛下效力,若不喝,即便是你和你的手下死了,我也不能保证你塞北的女人们就会安然无恙的过完这一生。”

“毕竟嘛,你知道的,我这军中还没碰过女人的将士们多了去了,而且我哪能每一个人都天天带在身边照看呢?”

男人这番话一说完,羌吉真猛地站起来,眼中满是怒火。

“你这是在威胁我!我塞北战士向来只信奉大地,怎么可能会沦为你郦国的奴隶!”

摇了摇头,男人嘴角带意味深长的笑意。

“我并没有威胁你,你的族人,你塞北百姓命运现在都在你的手中,我不过是尊重你的决定罢了。”

羌吉真看着放在地上的酒杯,犹豫了许久,终于缓缓拿起,颤抖着举起来,看着面前坐着的一脸淡然的将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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