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我和可儿他们关系比较好，工作室里新来的人会觉得心里不平衡吗？”
“这也没什么不平衡的，只要不是初出茅庐，都知道职场有自己的生存规则，而且你确实是和可儿他们关系好，但也只限于平时说说笑笑，工资也一分没多发，一分没少发。这还能有什么意见？”
王林拿了一大沓报告过来。
“这是我刚刚从公关部那边整理过来的，热搜之后咱们品牌的口碑上升了不少，还有很多同情咱们的，只是时间太短还没有转化为购买力。”
“通过这种方式确实能转化一部分购买力，但还是有限的，长远之计依然是提高咱们设计的质量，所以我打算招聘一批设计师进来。”
这也是我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之前设计一直掌握在我的手里，当然还有薇薇安和吴卓凡帮忙，但是他们两个离开之后，工作室本来杂事较多，我便难以应付，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过新的系列了。
“确实是应该招聘设计师的，这样也能扩大咱们工作室的规模，只是现在成名的设计师基本上已经有下家了，咱们要找也只能从初出茅庐的新手里面选。”
又到了我最不擅长的部分了，一想到招聘这些我就觉得头疼，之前招聘一直是可儿在管，但是她招的都是辅助工作人员，若真要选择设计师，她去肯定是不行的。
“那我好好想想吧，起码也要确定一个合理的招聘流程。”
果然什么东西都是有一个新点子容易，但是推行下去难，我一直窝在办公室里设计招聘流程，在网上找了不少资料，但是写起来总是不尽如人意。
“不是说了要约程潇吗？怎么到现在你还在这，我还以为你偷偷撇下我跑了呢。”
“那么重要的事我居然给忘了，是这样的，刚才我跟王林说打算招聘一批设计师进来，先跟我打下手，成熟之后就可以拿自己独立的设计作品出来了。”
“是好事啊，现在工作室就只有你一个设计师，要出作品来也慢的很，我记得上一次的设计只有4套。”
可能是做的久了，站起身来，我甚至觉得眼圈有些冒星星。
“确实是件好事，但是我之前从来没做过，写了一个下午也弄不出好的流程来，你看看我写的这些东西，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身边有一个合适的老师，不用来问我这些业余的，你能得到什么意见？”
合适的老师。我把身边的人筛选了一个遍，似乎没谁是专业招聘出身的。
“莫辰啊，大姐，咱们这做人事的不仅要把人给招进来，以后的升级制度肯定也得完善，虽然说咱们现在有人事部门，但是老手真不多，你还不如到莫辰那儿去取取经，定下一个完善的制度之后，让他们按照这个来推行。”
这话有道理，所谓师傅领进门，有领进门的人总不用我在这里冥思苦想，啥也想不出来。
“好，我先把程潇约出来吧，定了程潇的时间，再确定找莫辰的。”
本来以为程潇会推辞，毕竟现在的合作还是见不得人的，没想到她答应的爽快。
“如果我没猜错，叫我出来是为了那一千万的事吧，早就应该跟你说清楚了，就是时间一直不允许。”
她这么一说，比起一千万的经过，我更想知道她是怎么猜出来的。
“你怎么知道？”
“很简单，如果你手里有顾遥拿走一千万的证据，肯定会跟警局直说的。那就现在警察同志公布的消息来看，你只是拿到了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罢了。至于为什么这个时候约我出来，那自然是因为今天早上的热搜事件，让你觉得我们两个的合作还算不错，你对我有了进一步的信任。”
她这么说，我倒有些心虚了，好像自己在她面前就像是透明人一般。
“不用觉得可怕，咱们两个换了位置，你也一样能够猜得出来。我和你跟可儿的关系不一样，你们是朋友能聊的东西很多，但是咱们这样的利益相关者除了利益相关，再没有其他可聊的了。”
不知为何，听到她这句话，我一阵悲凉。
“好了，不说这些了，”程潇主动换回了话题，“当时我因为爷爷入狱对你们仇恨异常，但是凭我自己单枪匹马也没办法报仇，而且成家内部势力盘中错杂，也不是我能够调节的。就是那个时候顾遥找上了我，说有办法让你付出相应的代价。起初我是不相信的，毕竟连我爷爷都栽在了你们手上，但后来鉴于她的身份，以及我想报仇的想法，还是同意跟她合作了。”
“身份？”顾遥能有什么身份？
“当然因为她是莫辰的妹妹了。当时你和莫辰的关系可以说如胶似漆，我衡量再三，能够和你相匹敌的就只有顾遥了，不过现在看来是我高估顾遥的位置了。”
如胶似漆这四个字听得我脸红发烫，不过那都只是曾经了。
“她说让我以低于市场的价格将手里的那套房子卖给你，然后用这套房子占用你的流通资金，她再将你手里剩下的钱全部都转出去，让你陷入经济危机。当时我手里并没有太多的钱，爷爷入狱之后我实际能够掌控的只是公司的一小部分，在和她提了自己的难处之后，她承诺将转出的你的钱的一部分交到我手里，至少相当于市场价。现在应该你也知道了，她并没有按照要求付给我的那部分钱。”
换做我是程潇肯定也生气了，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尤其是我正困难的时候。
“那个时候我势单力薄，家族的纷争已经让我疲于应对，也没有精力再去跟他争执。当然，如果家里的人知道我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必然会以此为要挟让我放弃爷爷财产的继承权。”
本应是一件让程潇无比愤怒的事，只是此刻她叙述起来异常平静，仿佛说的是别人的故事一般。
“所以你就一直等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