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卉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丁七郎高尊 > 第10章
众人听了这话都是一呆,肚子痛还是大笑个不停:“老大,你真他妈的有意思。老子家有会啄人的大公鸡,跳起来啄死你们,要不,老子放了狗来咬你们!”

俞文照一呆:“奶奶的,老子为的是那些鞑子兵好,说错了什么?好笑个屁呀你?!”

肚子痛的腰立即便直了起来:“不好笑么?大王,真是想不到你对人竟是这样的绝,真真假假,连了那帮老江湖都只有喝你洗脚水的份,小的佩服,佩服?”

两人自顾了说话,却听得了丁七郎他们一个个匪夷所思,都傻了,比了半个月前肚子痛把了看守杀得精光出现在他们眼前还跟他们说了十二恶人全部都在时高兴得傻了都还傻。

俞文照却瞪着肚子痛:“你干么要帮了这姓丁的?”

肚子痛笑个不停:“因为小的是他们的老祖宗!”

俞文照却没有笑,脸上尽是杀气,刚才若不是肚子痛拦了,丁七郎那右手也要立时废了,这些年合了十二恶人之力教的纵只是个白痴,也早该是个大高手了,更何况俞文照天性聪明,只是七八岁就有了极深的机心,丁七郎没瞧出他的深浅,连了他把个屁都没当,哪有半点的提防,这可是比临场轻敌还严重百倍!

肚子痛苦笑:“大王,你就瞧了他们这些年也吃了这许多的苦的份上,算是小的求你的,放过他们这一次罢!”

丁七郎听得呆了,虽是不知道这小鬼的来历,却也再不敢说话了。

俞文照冷笑:“放了他们?当年那姓高的两个狗日的又何曾放得我过?”

肚子痛不笑了:“是是是,那些龟儿子不是人。但是,那姓丁的还算个人的,这些家伙都还不坏,留了他对你真的是有好处的!”

吴没骨头从了门外走进来应声道:“我说呀肚老皮你个草包,老丁是我们的孙子,却不是他的,你给他说那么多作什么?”

肚子痛眼一瞪,还没说话,丁七郎已是跳了起来:“小子,老子才不管你是什么,老子也不要你放过老子,来罢!”

俞文照呆了一呆,笑了:“他奶奶的,你说的也不错,真他奶奶的不错,老子哪比得上你们六年间用尽的心思找自己武功上的不足呀,老子只不过是从六年前才开始学的,而且在学功夫前还有大病重伤在身,自然不是你的对手了——”那个了字刚一出口,肚子痛和吴没骨头就知道这小王八蛋是要翻脸了,伸手便格,两人一左一右夹了这小王八蛋,齐地出手,竟是没拦住,刚一截了个空,就知道不好玩了,俞文照双手向了丁七郎推去,手上力道去得极重,连了肚子痛和吴没骨头这两在高手都当了丁七郎要倒霉了,不想丁七郎抛下了斧柄,单掌同了俞文照双掌合将起来相差却是无几,抬手相击,竟只是轻轻地叭了一声,丁七郎给俞文照一掌逼得退了两步半,俞文照虽是连身子都没晃,眼里却现出了惊异之极的神色:“妈的,果然这几年练得不错了,好你个龟儿子。”

吴没骨头没想到丁七郎居然能挡得下极厉害的一掌,不禁眉开眼笑:“老大,你瞧了,这小子怎样?”

俞文照没作声,死盯了丁七郎,半天都不说话,肚子痛眼里也净是笑意,也没作声,笑吟吟的瞧了俞文照。

丁七郎却是更是惊呆了,想不到这眼前比王八蛋还他妈妈王八蛋十倍的小王八蛋竟有这样的功夫,若是照了六年前,他自是看不出这一招的高明之处,但这六年的苦囚,竟是老天给了他的闭关苦修的机会一样,这六年,他已是高得同了十二恶人当年相聚时不相上下了,他已是看出了这一掌只是要一个快字,刚才一击当真是快到了无以复加,竟然肚子痛和吴没骨头两人联了手都挡他不住!

丁七郎还在发呆,俞文照已是转了身向了肚子痛两人:“老子要走了,你们不用送了,叫了这小子到大都城等我!”

肚子痛一呆:“苦瓜脸他们明天就要到了,你不见他们一见么?”

俞文照想不想:“不见,老子是瞎子,瞧得见人么?”

刚才还是一脸杀气,转眼间脸上已笑得像是个娶了媳妇的媳妇迷,两种脸色之间转换之快,瞧得肚子痛头皮发麻:“大王,你走好了,小人不送了。小心路上有狗呀!”

俞文照冷笑着,施施然地向了外面走去,只是留了目瞪嘴巴呆的一帮人在草房中张口结舌头。

俞文照走出来了,看了官道上一地的元兵尸身,叹了口气:“你奶奶的,老子都跟你们这些王八蛋说了老子家里有会啄人的鸡,会跳起来啄你们的,还有一条会咬人的狗,老子放了它的话,咬得你们一个个跟了狗一样,他娘的,你们都不信老子的话,这回怕了罢!连了老子家的大公鸡和大花狗都没放出来,你们就他奶奶的了了帐了,倒活该老子发点财!”

这小王八蛋大白天竟就在官道上搜起死尸的身了,足用了大半个时辰,才收了一小包金银,搜得完了,才细细地看,不禁失笑:“妈的,老子说这些鞑子为了几千两金子就要追老子得这么远,这些家伙身上刮的居然有这么多的乌银假货,穷得真他妈的没法说也没话说了,难道竟是忽必烈没给你们发饷么?”

那帮人兀自留在了草棚里没出来,却是都得了吴没骨头的吩咐:“那小太岁没走的话,我们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跛子从缝里张了几次,看见了俞文照认认真真地拿死人的钱,哭笑不得地给众人一说,众人也都是哭笑不得,还是丁七郎道:“那小子在外面,不如我们在这里头吃了晚饭乘夜里路罢!那倒也凉快些。”

十五鬼郎中

俞文照一路走了,一路把了身上的金银乱丢,一离了平晋,好些时候都是有了钱都用不了,行商都给元兵管得极紧,动则打人抄了货物,若不是那些打点关节极是到位的商人,休想安安稳稳地做生意,那些面面俱到的人又大多在了大通衢处,到了僻静地方挣鬼的钱呀但是一路上的大户却叫苦不迭,自了平晋向北,一路上每天都有失窃,少则几百,多则上千的银子第二天去看时平空都没了.

偷了银子自己用不上,却是大户人家的命根子,俞文照每天都是睡了在人的房上,等了要听失盗大户的鬼叫.

这一天,到得一处林子里头,天色将晚,找了柴生了堆火,那天给元兵追得掉了的那鸡爪骨也给他捡了回来别在耳朵上,这时候拿了下来横咬大口中,拿了一个元宝在手里头,对准了树后疾窜而过去时的野兔就打,那野地兔项上给他打个正着,力道出手又重,那野兔大地上翻了个身,挣了几挣,就不动了,俞文照笑嘻嘻地走上前,提了野兔的两条后腿,就往溪边走,却听了一人道:“小兄弟,小老儿错过了宿头,肚中又饿,相烦则个,我用了银子买你些兔肉,可好么?”

俞文照张大的眼,笑着点头道:“这也是随手打来了,何用银子?老仗不嫌,晚生已是有幸!”边说了,取了小刀子就了溪水洗=剥干净了,穿在一根树枝上架在火上烤将起来,老头也是个没说话先笑的人,两人两张脸上尽是笑,笑得好像是老子见了儿子和儿子见了老子那样高兴。

待得烤好了,老头从怀里拿了一把匕首来割肉,那匕首寒光流闪,形式古雅,相隔得有五六尺远,俞文照也还觉得那短匕上寒气森然,一瞧就知是极为珍贵之物,这老头竟用了来割肉,俞文照看得眼珠子直打转,算计了要想个法子拿了来自己用。

“请呀,老先生!”

“还是小兄弟你请!”

“你请你请,请呀,老先生不用客气,老吾老以及吾人之老,敬老是后辈晚生们份内之事。”

那老头还是不肯无动口开吃,把了自己切下的一条腿送到俞文照面前:“长者赐,不可辞!你小兄弟先尝尝罢!”

两人推了半天,俞文照却不过长者之赐,只得告了罪,先吃了起来,脸上尽是不好意思的样子。

那老头六十来岁的样子,见了俞文照先吃了,自己却不开吃,直到了俞文照吞咽了下去,这才笑嘻嘻地问道:“小兄弟,可好吃么?”

俞文照一呆:“老先生何出此言,为这话倒本该是晚生待老先生吃过后问老先生才是呀!”

老头笑嘻嘻地道:“不必客气,在下区区问自是有原因的。”

俞文照张大了眼睛:“没请教老先生是何原由?”

老头还是贼忒兮兮地笑着:“其实在下区区跟了小兄弟好久了,足有四五百里路了罢,一路上小兄弟上线开扒,连了蒙古万户库里的罗刹人的那锁在小兄弟你的面前连个屁都算他妈的不上,小老儿一向也是做些没本钱的生意,也在贴木尔那里去了好几次,就是奈何那鬼锁不得,怎样,小兄弟,那你从库里拿了的天蚕丝织的软甲在下区区都不打主意,只求小兄弟定要教会了那开锁的功夫。”

俞文照一跳跳起来,像是给踩了屁股上的尾巴的猫,红了脸瞪了眼凶巴巴地道:“你这还不是打老子的主意?”这一下子晚生后辈先生前辈都他妈的扔到了黄河里头喂了乌龟王八小鸡小鸭小兔子小花猫了,反脸之快,瞧得那老得比老狐狸的姥姥还老的老头子都呆了一呆。

那老头本以为自己连了价值连城的天蚕软甲都不要了,只要他稍指点一下手法,照了江湖黑道黑吃黑见者有份的规矩自己也是好说话得连自己都不信了,却想不到这小鬼居然立马反脸,却不动气,笑盈盈地道:“小兄弟不教么?那也不打紧,只是刚才小弟吃的那肉只怕不妥当呀!”

俞文照吃了一惊:“你动的什么手脚?”

“那也没什么,只是在下区区小老儿一个不小心,漏了些毒药在上面,刚才本要提醒小兄弟的,却人老了一时忘了,还请你不要见怪!”

俞文照大怒:“你个老乌龟,怎能用这样下流的手段?这不是好汉作为,你下的什么毒!还不快拿了解药来?老子杀了你!”

那老头笑眯眯地道:“只要小兄弟你——”

也不待他把话说完,俞文照大声道:“你这老坏蛋,休想,老子不怕死,死有什么要紧,掉了脑袋碗大个疤,二十年后老子又是一个好汉,你害死了老子,自然有人不放过你,劝你还是交出解药给老子,然后磕头陪罪,老子倒可能只剁了你老杂种的两条膀子,不要你的命!”话说到这,就见他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弯下了腰,满脸痛楚之色。

那老头还是一脸的笑意:“是么?那么小老儿就先削了小兄弟的两条膀子再说罢!”

说着从袖里取出那把短匕,那匕首寒光四射,冷意沁人,瞧得俞文照瞪大了眼:“好东西呀,好东西呀,要是老子的就好了。兀那老杂种,还要加上你把你我手里的家伙送的小爷我,否刚老子杀了你!”

那老头冷笑着一步步逼将过来,瞧了痛在打滚的俞文照眼中现出了凶光:“是么?小老儿却只要你说出开锁的法子就只再砍你两条手臂便够了!”

老头还在进迫,不防那小鬼爪了把土向了他的眼里撒来,那老头向后一跳,伸了手挡住眼,俞文照跳起来,两脚踢倒了他,待他手刚一放开又是于把土地挥去,却老头只得又护住眼睛,没法子从地上起来。

老头张开眼时,那小鬼已是没了影子,口中喃喃地骂着,四下一看,眼睛亮了。

前面几步处一簇小草中细细地流泉,水浸润得地上的土都湿了,一串脚印向远处伸去,不是那小鬼的还能是谁的脚迹?

正要循了足印追去,就听得不远处传来了那小鬼的鬼叫声,边叫了还边哭:“妈呀妈呀,我肚子痛得要死了呀,你们来救我呀!爷爷呀,奶奶呀,我快死了啊,再不来我真的死了呀!‘

老头听得这小子脓包到这等地步,笑破了肚皮,就了火堆做了个火把当下循声找去,走不多远,就见了那小子在乱草里满地打滚,老头得意之极:“小子,我老人家耐心可不好,你要是再有花样,老人家我可对你要下重手了——“不防脚下一紧,跟了向前一扑,然后脚向了天上头朝下被吊了起来,这时候那老头还没丢了火把和那匕首,借了光看时,自己脚上正吊了一根草藤,自己头下脚上离了地足了两丈。

老头还在发呆,却见俞文照已是从地上跳了起来。

俞文照一脸的笑:“老先生,你老可是荡秋千么?”

老先生当然不是荡秋千,老头气得都要晕昏了,却还问:“你没中我的毒?”

俞文照笑嘻嘻地道:“老先生,你老人家可是荡秋千么?真好玩!”说话间,竟搬了一块大石头到老头的正下方,对准了他的头,若是那草藤断了,老头倒撞下来,脑袋定要开了那好他妈好看的花。

却又无巧不巧的老头已觉了脚上松动了,开口求告道:“我的小祖宗呀,你放我下来好不好?这上面一点都不好玩!”

俞文照笑道:“你老人家是骗我小孩子罢!你那么自在,却说不好玩,这是怎么说起?”

老头急得一头是汗:“小祖宗呀,你快些放了我下来,我有钱给你!”

俞文照眼珠子直转:“你手里刀子那么凶,老先生,你可要小心了,别要割伤了手指头呀!”

老头怎会听不出这小鬼打的什么算盘,却只得松了右手,那匕首直落下来,哧一声竟没入那硬强坚实的青石直到手柄。

俞文照两眼放光:“好呀,你给了我这样的好东西,老子不放了你别人要说老子不讲信用。”走上去起出了匕首,又退回原地,从怀里摸了一把小刀:“老先生,晚生是武术世家出身,从小就练了一手极为神奇的飞刀,只要我飞刀割断了那根地瓜藤,你老人家就下来了,你老人家千万不要着急呀!”

老先生他老人家大大地吃了一大惊,还不及说话,映了火光只见刀光一闪,那刀去飞得歪了,刀锋离了藤足有两尺,远远飞入了暗中。

老头都要哭出来了,那小王八蛋却抓了抓头:“对不住呀,刚才那是失手,久了没练,失手也是难怪的不是么?我这一下若再是射不中,老子就是龟儿子的龟孙子!”

老头双手乱摇,火把落了到地上,闪了几闪却没灭,老头叫苦道:“别别,小祖宗,不要,不要呀!”

俞文照呆了一呆,沉下了脸:“你个老王八蛋,倒底要不要老子放你下来?妈的,老子都糊涂了!”

老头眼看了那小鬼手里掂着的小刀,哪敢说个要字,张口结舌了硬是说不出话来。

俞文照气了道:“不理你了笨老头,妈的,别人都说你刁刁不但姓得刁,名字刁,人比你的名字姓氏加起来还他妈的要刁,老子看了,也不怎样嘛!要不是瞧了你师弟的面上,老子把你吊在哪里生火烤你熟了来吃!”

那老头正是江湖上人见人怕的鬼郎中刁刁,不想给这狗屁不通的少年一口道出了自己的来历,吃了一惊,还没想出怎生回答,人影一闪,那小鬼竟在他眼下鬼一般地消逝了,忘了自己身处何方,鬼郎中半天了才喃喃地道:“这是什么轻功,这小子是人是鬼呀!”

十六纸客栈

俞文照从了刁刁手里抢了那短刀,一路当真爱不释手拿在手里只是看,看了笑,笑了还看,欢喜得极是欢喜。

这一天上午到了一座高山前,神色却黯了下来,他走上山,进到密林中穿了好几里地才到了半山,半山上也密密的尽是密密麻麻的树,那些树长除了树叶还有树枝,不但有树枝树叶,还有树干。

一年多没到这里来,俞文照看了地面上一个几已看不出的小土包发怔。

俞文照自言自语地道:“这里竟然销得这样厉害么?都要看不出来了?”

一想起自己从小到大的经历,俞文照忍不住一口血从了喉中喷出来,身子一软,扒在那堆土上大哭:“爹,妈,我来看你们了!你们怎的不起来见我一见?这十来年我连哭都不敢哭,你们怎的不出来抱了我让我好生哭一场?你们只有我这一个儿子呀!”

俞文照想着当年自己一家三人同了高氏兄弟在这里遇上了埋伏的蒙古高手,双方正当势均相敌,高氏兄弟突地倒过了剑头帮了蒙古人,直到双亲遇害,忍不住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悠悠地昏了过去。

耳边传来了远处的狼嚎,俞文照这才醒了,张开眼,眼里竟是昏黄的灯光,身上盖了的满是补丁的被子,桐油灯放在一个残而小的桌子,灯下扒了一个小孩子正打瞌睡,自己竟是睡在一张木床上,身上盖着满是补丁的粗布被。

想了想,却只记得自己昏过去了,想来是人把自己带到这里来了。

俞文照看了看,瞧见了墙上打猎用的弓和些兽皮:“我这是在哪里?”

小孩子给他的自言自语惊醒了,抬了头:“你醒了!”

俞文照一脸的茫然:“你是什么人?”

那小孩道:“我是苦儿。”

俞文照呆了一呆:“苦儿?”

那苦儿却向了外面叫了起来:“爷爷,哥哥醒了!”

外面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进来:“是么,我这就来!”

俞文照问苦儿:“是你们把我带到这里来的?”

苦儿点头道:“是呀。下午我听到山下狼嚎,怕是有人遇到狼了,我和爷爷就下到半山,正好见你倒在地上,三条狼正围了你却自己打起来了。你真的好险呀。爷爷用刀砍死了一只狼,吓跑了另两条。这才把你背了回来。”

俞文照吓了一跳,跳起来向老人跪下:“老人家救命之恩,请受我一拜!”

老人受了他几拜,扶了他起来:“你坐下说话吧,怎的昏倒在那里的?”

俞文照万万想不到自己一身足以纵横武林的武功,居然会差一点给狼就吃了自己,这些年纵是经历奇险却也没这般怕过,怔了半天才道:“那个土包下面是我的爹妈!他们早就死了,我难受就昏了。”

老人呆了一呆,不禁伸了手摸着他的头:“苦命的孩子。”

那苦儿道:“哥哥这么多的银子,怎会命苦?刚才我都抱不动了!”

老人一怔:“苦儿去看狼肉煮熟了没。”

那苦儿应了一声,出去了。

俞文照道:“老人家,苦儿兄弟只是年纪小罢了,你不必怪他。”

那老人想不到眼前这少年说话竟是这样的老气,一时说不出话来。

俞文照接着道:“老人家不要当我是拿了这些东西就算是报你救命之恩的,但这些东西我也确是没用,带在身上反沉得慌,这三千多的银子和三个蒜条,你老人家留着用罢。今后我每个年叫人给你老送些来,只是眼下正当改朝换代,千万财不要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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