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卉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丁七郎高尊 > 第54章
这时,谷口传来王砍的声音:“老大回来了么?”

俞文照笑道:“自然回来了,不然你当不要脸把老子卖了么?”

王砍大笑:“很好。”

谷口亮起了一个火把,王砍和大步地走在前面,身后举着火把的是钱麻子。

钱麻子叫了道:“小太爷,不太爷,你们回来了!”

俞文照听得钱麻子的“不太爷”三个字叫出来,忍不住笑了:“回来了!是你们想要吃蛇羹么,弄这么多的蛇来?”

王砍道:“不是。是三只脚家里的人找来了。”

俞文照笑嘻嘻地道:“老子当真是料事如神,言之有理,自然知道是三只脚的家里的人找来了。”

王砍一怔:“你知道?”

不要脸道:“半路上我们看见他们了。酸丁怎样了?”

王砍道:“酸丁醒倒是醒了,只是现在还不能下地走动,他内腑经脉里的真气剩下的还不到以前的三成。”

俞文照笑道:“耍蛇的王八蛋慢慢地再说,怎样,不要脸设置的机关还防护得住罢?”

王砍笑笑:“那是自然,钱三公子使役蛇之术,那些木头人虽然只撑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被那些蛇破坏了里头的机关,但是不要脸弄的那个毒龙枪喷出加了鬼郎中毒药的水银之后,那些也小蛇也受不了,全都逃出去,却就在谷口就毒发死了,好在当初我们把鬼郎中捉回了这鬼愁谷。”

俞文照问道:“他们来了几天了?”

不要脸道:“腊月二十九那天他们就来了,但他们打得也并不太狠,三只脚总说钱老大和钱老三有诡计,要我们留神防着。白天是三只脚在到处巡视,晚上就是这钱麻子跟着我们,他毕竟比我们懂得弄蛇的本事要多些。看来少林寺那件事之后,我们真他妈的是捅到马蜂窝了。现在江东蛇王得到风声赶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鬼手鲁班门下的会找上门来。吸血鬼倒是一直在盼着点苍剑派的人也找到这里来。”

俞文照忽地道:“不要脸的那些同门,已经全死光了。”

王砍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

俞文照和不要脸相视一笑,淡淡地道:“你问老子怎么知道的?他妈的,自然是老子和不要脸两人亲自动手杀光的,老子若不知道,还有什么能更比老子知道?”

钱麻子一听了鬼手鲁班四个字,都惊得呆了,瞪大了眼看着不要脸,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王砍却瞪着不要脸:“老大的话是真的?”

不要脸忍不住笑骂道:“你奶奶的,老大的话你不信,反来问我做什么?老大用得着骗你们么?”

王砍呆了一呆,忽地向不要脸一拱手:“那可恭喜你了!”

九十二老糊涂

不要脸点头:“多谢!”

俞文照道:“那你们在这里看着,我们去瞧瞧那酸丁罢!”

王砍却叫住了他:“老大,你慢着!”

俞文照一怔:“还有什么事?”

王砍抬头看了看天,忽地道:“那姓沈的女子走了。”

俞文照歪着头看了王砍好一会,才笑了笑:“走了就走了罢,老子没杀她已是看在我秦叔叔的面子上了,走了倒好,少一个人吃饭,可以节省些粮食,那不是更好么?”

王砍定定地看着俞文照,从嘴里吐出两个字:“真的?”

俞文照点头:“自然是真的。你莫非以为老子真是看上她了?”

王砍苦笑笑:“我倒真有几分这样子认为的。”

俞文照冷笑了笑,也定定地看着王砍的眼睛:“你听着,喜欢一个人并不是丢人的事,而且绝没有半点丢人的。若是老子真喜欢上了一个人,绝不会遮遮掩掩,老子说这话也不是跟你们赌什么意气,老子既然已经要阿秀和小音一起作老子的老婆了,别的女人,就再他妈长得漂亮,也不关老子的鸟事,老子也不是那种见了长得好看的女人就知道自己姓什么了的草包。老子也知道你们有些奇怪老子为什么不杀了她,那告诉你们罢:不管怎样,那女的总他妈的跟老子拐弯抹角算得上是亲戚,老子在这世上再没一个亲人了,就只有退求其次了,虽然老子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想要杀她,怕杀了她之后自己要莫名其妙地后悔起来,但她要下次再敢胡乱动手,老子第一个就要杀了她。”

王砍眼睛一亮,笑道:“很好。我们的老大毕竟是老大,真要我们有这样的见识,最快也要过了四十岁,但老大你年纪轻轻居然就能看得这样透彻,当真了不起!”

俞文照想要笑的,却忍不住叹了口气:“其实这也简单,只要你像我一样,在极小的时候便受尽欺凌,每天连吃些东西都是奢求,那你自然就会把这些事情看得淡了的。何况老子已经有了老婆,只想要尽快安定下来,谁他妈的有空见一个爱一个?就是你叫世上所有的美女都他妈叫来来脱光了给老子看,老子都未必有心情去看的,何况我秦叔叔是因他们而死?”

王砍和不要脸相视了一眼,齐地叹了口气。

俞文照冷冷地道:“你们叹什么鸟气,不要脸跟老子去瞧瞧酸丁,贼砍头的你们在这里好好防着——其他的人都在谷中么?”

王砍道:“丁七郎到长安找你们去了。”

俞文照愣了一愣,随即就跳了起来,指着王砍的鼻子大声地问道:“那你老小子刚才见着我们的时候为什么不问我们有没有见到那傻大个?”

王砍贼兮兮地笑笑:“不必问,反正丁七郎也不是小孩子了,就算没跟你们会合,那也不至于找不到回来的路,只要他一看见终南派太乙观里的道士全死了,自然就知道你们得手了,一得手之后,你们自然就会回来,那他在外面也没什么意思,也就会回来了。”

俞文照瞪了王砍一眼,再不说话,转身就向谷里走去。

不要脸看着王砍,王砍只是苦笑,不要脸想了想,也转身跟着俞文照走了。

钱麻子待得两人都走得不见了,这才悄声问道:“王大爷,不要脸大爷是鬼手鲁班的门人么?”

王砍点点头,却又摇头:“以前是,但三十年前,就不是了。”

钱麻子点点头,叹了口气:“原来你们每一位都有自己的心事,难怪我们二公子跟你们能相处得这么好。”

※※※

再走了半里地,丁高天已是带着十几个人已是接了出来:“小祖宗,不要脸老祖宗,你们回来了!”

不要脸道:“你派个人带我去看看酸丁,还有,看那几个家伙有谁在值夜,都叫到酸丁那里去,我们有事商量。”

丁高天应了声,分派道:“黄狼子,你带小祖宗和老祖宗去,秦阿福,你去请张才老祖宗他们几位罢!”

那黄狼子应声走了出来,丁高天又道:“老祖宗和小祖宗你们两位若是没事,孙儿们就去各处巡查了。”

俞文照点点头。

几时黄狼子带着俞文照和不要脸到大才子住的山洞口的同时,那秦阿福就已请了吸血老张、杜牵肠、乔断手和屠还原到了。

守在大才子洞外的甘大庆连忙向里面道:“老祖宗,小祖宗和值夜的老祖宗们到了。”

大才子道:“好,请他们都进来罢!”

几人进去坐定了,大才子笑道:“老大,你们这一趟还顺手么?”

俞文照得意地道:“老子亲自出手,岂能不顺手?怎样?那天晚上你酸丁明明是要射月亮的,怎的竟会莫名其妙地栽下来?”

大才子脸色微微地变了变,咳了一声,慢慢地道:“此事么,到现在我基本上想出了其中的原因,但一时之间还说不清楚,等这两天我归纳整理,能明确表述出来之后,再跟你们说罢!”

俞文照怔了怔,忽地问道:“你是不是见了鬼了?”他那天在大都祭文天祥时,遇到的事情实在是匪夷所思,他纵是天不怕地不怕,碰上那一种事之后也大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索之感。

大才子叹了口气:“不是,那纯是内功武学方面的缘故。”

俞文照见大才子说得这样肯定,这才松了口气:“他妈的,那就好,那就好。这些天来老子一直疑神疑鬼地,着实心头压了一块大石头。那现在你的伤怎样了?”

大才子笑道:“丁七郎那家伙为了跟上你们要去看终南派的热闹,把你从少林寺弄来的小还阳丹全给我吃了,不然到现在,只怕我纵有他们时时运功保命,这条命也在早在阎王爷那里过堂了。”

原来少林寺在十三恶人袭杀之后,想到要用小还阳丹给重伤之人服用,谁知道丹房药鼎药瓶各处竟再也找不出半粒小还阳丹,只道是十三恶人在混杀之中抢了去,却再也想不到俞文照在到河南的路上突地想起答应过丁七郎要把少林寺小还阳丹全都弄给他,早在少林遇袭前两天就潜进去把丹药偷了个干他奶奶的净,精他奶奶的光,虽然丹房有少林高手在防护,又怎奈这些和尚过惯了太平日子,俞文照有心算计无心,并没费太多的事,就拿得一粒不剩,而且少林寺平日也不用那样的灵丹妙药,一直都只是放在那丹房里,每一个月才察点一次数目,是以过了三四天都没有发觉,待得发觉之后,十三恶人已在几百里之外了。

俞文照瞪起眼,骂道:“他妈的,老子那天问他要一粒,那傻大个都跟老子讨价还价了半天,居然连半个屁都没放就全都给了你!”

大才子只是笑,不说话了。

吸血老张忽地问道:“老大,丁七郎没找着你们么?”

不要脸摇摇头:“没有。”

俞文照问道:“那钱家的人在哪里藏的身,你们可知道么?”

吸血老张道:“离这里不到十里,他们也是在一座山上安了窝,地势虽不险要,但周围全是毒虫,根本进不去。我没也是要等你回来,再拿主意怎么对付。”

俞文照问道:“三只脚有什么想法么?”

屠还原道:“三只脚说他自己的役蛇术这些年一直没有什么长进,而他家里的老鬼老大和老三却一直弄那玩意,所以凭他,是不能对付得了的,好在不要脸的机关厉害,钱家的那些家伙白天打了三次,又两次晚上偷袭,都没有得手。而且现在是冬天,大地没有解冻,一时之间,蜇伏的毒虫也不大容易被役术从深穴秘洞中被驱使出来,这虽然看来是江东蛇王没有发动更大攻击的原因,但三只脚也担心其中不无诡计。因此我们防得极是周密。”

俞文照叹了口气,喃喃地念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两个小杂种他妈的不是人,就连钱老头子当真他妈的也是老糊涂了。嫡庶之分竟然分得要杀死自己的儿子的地步,他妈的!”俞文照骂了几句,站起来道:“那么现在你们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明天我跟三只脚再商量一下,他妈的,老子从早上到现在赶了三天三夜的路,困得要死,先回去睡一觉再说。”俞文照向外走了两步,忽地又道:“他奶奶的,你们明明知道老子还没有在这里呆过,怎的没个人带老子去老子住的地方?”

众人哑然失笑,俞文照自从一出江湖上泰山逼得江乾到双龙山庄之后,一直都没有鬼愁谷呆过一天,虽是给他弄好了住处,他却根本连路都找不着。

杜牵肠笑着也站了起来:“老大,我带你回去罢!请!”

俞文照瞪着杜牵肠看了一会,忽地也忍不住笑了笑,跟着杜牵肠走了出去。

杜牵肠拿着他松子火把,走在山洞里,俞文照忍不住赞道:“这帮家伙手脚倒真是快得很,在这山腹里竟然只半年时间就弄出了这样的工程,当真是了不起!”

杜牵肠道:“老大,本来大家先都是打算把洞里的石头弄出去之后筑一个小小的城防的,但不要脸又说最多五六年之后,我们所有的仇都能报了,外面天下必然也会被忽必烈治理得太平,所以我们根本不可能在这里住得长久,事情都完结之后,我们还是想法子把所有人都安置出去,安安稳稳地过了余生算了,在这里就不必弄那些东西了,何况我们这几年里要遇到的事还不少,只怕找上门的对头也会不少,善者不来,来者自然不善,不如把洞里凿出的石头全都推到隘口去,纵然武林中人大举来攻,那些石头从高处砸下去,也能叫他们吃好一阵苦头。我们都觉得这话不错,就依了他的。在谷里只是修了些房子,也并没有建得太多了。”

俞文照听得一怔:“这老贼明明都想得比较周全了,怎的还不肯跟老子说?还要老子先说出来。”

杜牵肠也是一怔:“不要脸跟你说过这事了么?”

“是呀,但他却没把你刚才说的这些跟我说。”

杜牵肠笑笑:“那可能他认为时机不成熟罢了。”

俞文照苦笑着摇摇头:“但你们把那些石头拿去当垒石滚木用,确是不错。”

杜牵肠又道:“还有,上次在少林寺用的那种放火的黑油,我叫甘大庆又去弄了一百马车回来,说不定也能有用的。”

九十三江东蛇王

说话之间,杜牵肠笑了:“看来不用我带路了,阿秀和小音正在等着你呢!”

俞文照一抬头,笑了:“很好,很好!老子实在累得很了,明天你叫他们吃了午饭找个地方,商量怎样收拾江东蛇王那老王八蛋罢!”

小音道:“杜大爷,你也进来和少爷喝杯茶罢?”

杜牵肠笑笑:“以后有的是时间,现在我却要出去查防,改天罢!”

俞文照看着杜牵肠走了,苦笑道:“你们明明是我老婆,却要叫我少爷,这才真他妈的是好玩了。”

小音道:“少爷救了我们的父亲,我们……”

俞文照拍了拍两人的肩头,道:“现在我又累又饿,有没有吃的?”

那阿秀红着脸道:“房里还有山西平章派人送来的江南点心,还有皇帝也派人说是赐给你的金银绸缎和皇宫里的糕点,你去吃些罢。”

俞文照看了两人一会,忍不住笑道:“很好,那么我就去吃些睡觉就是,你们都回房去睡罢——我睡在哪里?”

两人呆了一呆,忍住了笑,伸手指了指一个门口。

俞文照笑了笑,推开门走了进去,若非在路上见着了江东蛇王的人向鬼愁谷赶来,他本就打算在第二天才回去的,赶了大半夜的路,也实在是困了,也顾不得看众人给自己弄的这间石室是什么样子,就直接对着摆满了点心的桌子冲去,吃了几块之后,随手一提茶壶,对着自己嘴巴就倒,这时才发觉那茶壶里的茶水竟还是温热的,怔了怔,虽在困乏之中,也随即便想到了小音和阿秀时时都在他房里准备了茶点,好让他一回来就能吃到,俞文照看手里的茶壶看得痴了。

俞文照扒在桌上,嘴里咬着一块点心,手里也拿着一半,竟睡着了,晃晃惚惚中,有人又进来了,俞文照一惊而醒,这才发觉进来的是两个女子,小音手里端着一个小木盆,盆里是热水:“少爷,洗脚了再睡罢!”

俞文照呆了呆,又摇摇头:“好罢,洗脚就是。”

※※※

鬼愁谷十三恶人把谷中的房子作为了议事的地方,钱独脚最先开口:“老大,你打算怎样?”

俞文照笑了笑:“明明是你的对头来了,却把我推到前面搪刀,你做人一点都不厚道。我昨天晚上只是随便问了几句,很多情况都还不知道,你们若是真活得不耐烦了,老子随便拿个主意倒也无所谓。”

钱独脚道:“你是老大,一切的事情总还是要你来作决定的。”

俞文照冷笑:“也罢。那你们把头一天你们是怎样发觉对头来了的以及以后交手的情形总也要跟我说清楚才是!”

杜牵肠道:“其实那天我们都准备着要过年了,皇帝和山西平章府都送了好多的东西来,说是给老大过年用的——忽必烈倒没忘了你!”

俞文照笑道:“那皇帝是省油的灯么?若我们没天大的好处给他,他又岂会这个样子?说正事!”

王砍道:“皇宫里的内监和山西的官差刚走了不到一个时辰,丁高天他们就听得外面林子里蛇行的声音,寻声找去,结果看到了大大小小许多的蛇向谷口合围过来,若是皇宫太监和山西差官走得迟,必然就会被蛇咬死了。”

俞文照道:“这个你倒不必担心,江东蛇王虽然胆子大,但他也决不敢跟元朝作对,他要是真敢杀了忽必烈派来的人,那他纵然把全天下的蛇都驱使出来,也只有死路一条。很显然的,三只脚的老爹老哥和老弟没有一个好东西,这样的坏东西是决不肯贸贸然拿自己的身家性命轻易来搏的。老子敢打赌,钱家那些家伙跟内监官差们应差不多在同时到的,他看只不过是看到了忽必烈派来的人的旗号,这才把进攻的时间推后了的。要不然,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

钱独脚眼睛一亮:“那老大的意思是说老杂种是因为摸不清我们跟元朝皇帝是什么关系,生怕得罪了我们就得罪了忽必烈,投鼠忌器,这才没有猛攻鬼愁谷的么?”

俞文照一怔:“你若不说,我一时倒也没有想到这点,这也大有可能的。这先不必说,你们接着说当时的情形!”

杜牵肠道:“丁高天跟我们到河南,见过钱独脚役蛇的情形,一见了那阵势,心知必定是有大对头到了,赶紧就找到钱独脚,一面发动谷口的机关,派人各处防守,当时的情形还是你说罢!”杜牵肠看着钱独脚。

钱独脚眼里闪泛着精光,冷冷地道:“我出去看,就看到了老三。”

俞文照问:“你们交手过么?”

钱独脚冷冷地道:“我的母亲就是被他们逼死的,你说我怎会不跟他们动手?老三武功虽然大有长进,但也不是我的对手,然后老杂种坐着一副滑杆用青蛇镖打我,他们说我当年勾引老杂种的大房的老婆子,居心乱伦,要我乖乖地受死。结果老杂种的青蛇镖被我接住了,还装作中了暗器的样子,引得老三扑上来,我就把老杂种的镖给了老三。后来他们役动蛇群,我知道在这上面我始终比不上他们,也就退了回来。他们指挥蛇冲进来,但在谷口被木头人打死了无数,后来木头人机关被蛇坏了,纪春秋和甘大庆就用毒龙枪射出加了剧毒的水银雾,时令不对,那些被他驱赶出来的蛇都没精打采的,老杂种没有法子,就只得退了,这十来天常常都驱动蛇群来想要突破机关,总是没有什么用。谷里没有人受伤,粮食最少都还能吃三个月,自从老杂种来了后,我们又打了十七口水井,以防他们想要断我们的水,老杂种那边就是老三中了老杂种发出的毒镖,死了无数的蛇。”

俞文照听了道:“老鬼武功怎样?”

钱独脚道:“老杂种发那一镖,虽然内力极强,那也远远不及我,但他役蛇之术,端的是鬼神莫测,动手我们根本不怕,但委实忌惮他们弄蛇!”

俞文照想了一会,问道:“那你可知道他们运了十几口箱子来,是作什么用的?不要脸说,那箱子里绝不是财宝。”

钱独脚怔了怔,脸色大变,喃喃地道:“他们竟真的养成了么?”

众人从没见过钱独脚这样神情过,都禁不住吃了一惊,吴没骨头问:“是什么?”

钱独脚怔了一会,才一字一字地道:“当年老鬼到南荒交趾去,捉回了二十多条一尺多长的异种蜈蚣,后来才听说老鬼有得到一种秘法,可以将那些蜈蚣养得四五尺长,他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养那毒物上面,后来不知怎的死了几条,他暴怒之下就怪起我的娘来,说我娘是扫把星,本来大房里的贼婆子就恨我们母子将来要分他两个儿子的家产,一得了机会就对老杂种说我勾引她,老杂种听了更是暴跳如雷,钱麻子当时叫钱进财,他一向跟我不错,知道老杂种信了大房老虔婆的话想要斩去我一只脚,就要想通知我,叫我逃开,可是他还没找着我,老杂种已把我抓去砍了我的一条腿。我娘生怕大房娘几个再下毒计来害我,当时也不敢吭声,只是抱我回去包好脚上的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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