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卉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丁七郎高尊 > 第95章
高千里瞪起了眼:“你胡说什么?”

褚天飞冷笑:“我胡说?如今双龙山庄高氏兄弟害死俞大侠的事早便传开了,只是人家韩少爷居心厚道,不忍当着你面说破罢了,亏得你还有脸在这里来比武!”

高千里怒道:“你再说,我便杀了你!”

褚天飞反倒得意了起来,右手笔插回腰带上,伸手拨出剑掷在地上,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身走过来对俞文照道:“俞谷主,高遵高敬害死令尊的事是神拳门的韩少爷跟我们讲的,你若不信,大可叫他来对质!这是他的尊翁韩千秋韩老爷子亲自在沈家庄听说的,决不是在下胡说!”

这人看来自负,却也油滑得很,知道自己万万不是这鬼愁谷恶人王的敌手,生怕自己得罪了他,抢先便把自己开脱得干干净净。

俞文照笑嘻嘻地神色不动:“这里只是许宫主论武选婿,其他的事都先不说,你说话,我一个字都没有听到,你也大可放心。”

褚天飞脸上现出喜色,再向许少阳那这抱了抱拳,转身下去了。

高千里在台上兀立了一会,冷冷地道:“天龙门不过是把丐帮大飞龙掌偷学了些架势再加一把剑就成了自创的剑法了,天下无双的邱家铁笔更是不堪一击,竟然也敢上台丢人现眼。”突地向台下大声地喝道:“还有人敢上来的么?”

台下一人喝道:“高千里,你少得意,等我家孙少爷上来,你就好看了!”

高千里顺着声音望去,说话的却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看他青衣小帽,也不过是个跟人仆从,冷冷地道:“你不过是条狗,这里轮不到你来说话,你的主子若不怕死,只管上来便是!”

那仆人模样的人还想说话,却听得一人淡淡地道:“孙福,你住嘴!”从他身后站起来一个少年,神情冰冷之极。

那仆人果然闭上了嘴,那少年信步踏了出来,身后却还跟着一个捧着把宝剑的书童,那少年走一步,那书童就走一步,那少年停下来,那书童年也就停下来。

那少年冷冷地道:“高兄若不嫌弃,小弟巴山丁修,请教几手剑法怎样?”

高千里大咧咧地道:“姓丁的,高少爷的剑不长眼,你还是再想想,决定是不是要上来!”

那少年哼了一声,走到台下,不见作势,人却已是到了台上,那书童居然一跺脚,也跃了上来,还是捧着手里的剑。

一四二芝麻糖和铜钱

高千里脸上还是那副冷冰冰地神情:“很好,巴山夜雨剑法,我高某人早就想领教了,你出手罢。”

丁修不答话,却像身后的童子一摆手,那童子一按剑鞘上的绷簧,长剑便从鞘中飞脱而出,剑柄向那丁修飞去,丁修头也不回,随随便便地一伸手,便已抓住了剑柄,看来竟极是潇洒。

台下的唐天灵却对薜雁行笑道:“听说这家伙只为练这一手,便练了一年的时间,只可惜不过只是摆架子罢了,却全无实用。”

薜雁行微笑道:“那是人家的事,管他有用无用,只要你我不用,便已够了。”

唐天灵又道:“只是看那高千里的外形气质,并不像是这样张狂的人物呀,但他此时居然如此放肆,薜兄可看得出来他为的是什么么?”

薜雁行叹了口气:“当年为了俞大侠的公子跟十二恶人一同葬身双龙后山,这高公子竟一直没跟他父亲说话过,他自然是个性情中人。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如此作为,以我之见,必定是他一心求死,这才大反常态。”

唐天灵略一思索,道:“原来他自觉不能跟铁树宫这位大小姐在一起,又不忍心负了她的好意,故意上台找死了!这样也好让这位许大小姐死心?”

薜雁行道:“这固是其中之一,前天我去找俞谷主时,正好见了他拿着刀子要俞谷主杀了他,我当时不好出面。于是到下午,看到高千里颓沮地经过我们那里时,这才去的——他看来真是不想活了,不过因为他还有些事情放不下,想要俞谷主答应他,但俞谷主看来竟是没有答应了。”

唐天灵看了看正北位子那边在棚里发呆的高明欣,笑道:“那高家的小妞长得极是漂亮,但她周围的那些家伙却没有一个跟她搭讪的,想来都知道这小妞得罪得恶人王太狠了,不然那些狗改不了吃屎的家伙怎能忍得住不去讨好献殷勤的?想来高千里为的是要恶人王放过那小妞了。”

薜雁行苦笑:“我也正是这个看法。”

唐天灵想了想,又道:“十三恶人把高家满门都杀光了,怎的还留下这对兄妹?”

薜雁行道:“这恶人王行事一向大有深意,高遵高敬害死俞大侠,他也在双龙山庄吃了不少的苦头,怎肯这样就轻易罢手,依我看,这对兄妹虽然看来无拘无束,但其实一直都在鬼愁谷手掌控之中,你想想,纵然武当派跟鬼愁谷是死对头了,但他们敢收留高氏兄妹么?”

唐天灵怔了怔:“难道薜兄忘了少林寺了?”

薜雁行道:“唐兄竟没听说少林寺如今已是厉整门风,严令少林弟子向鬼愁谷寻仇、连少林新方丈悟法和尚也被罢黜了么?”

唐天灵吃了一惊:“什么人干的?竟有这样的手笔?”

薜雁行摇头道:“此事在下也知道得不多,也没只是路过河南的时候听人说起的,还是以后慢慢地再说罢。高千里这一剑使得不错!”

唐天灵转眼看到台上,原来高千里背转了身子对着丁修,双臂同时反转,两柄剑齐地剌向身后,此时丁修的一招雨打荷塘正好使老,竟无余力变招,左右肩井同时中剑,丁修的长剑向地上落去,他却伸脚一踢,那剑重又飞向高千里的后脑,高千里这一式双星过天其实正是高遵高敬两人各使一剑的流星过天,一剑之后便要回身的,高千里此时也转回了身子,不自觉地已是避开了后脑要害,但左脸上却已被剑锋割开了一道两寸长的口子。

唐天灵叹了口气:“这姓丁的好容易凑了五千两银子请我们家给他的那把剑配了个机括剑鞘,居然这么容易就丢了剑,不晓得这家伙难受不难受?”

薜雁行吃了一惊:“区区一个剑鞘也要五千两银子?”

唐天灵微笑:“薜兄几曾见过难让人不歇气地弹上一年还强劲如前的机括?若是其他人做的绷簧剑鞘,早就弹不出剑了,何况他这剑已用了三四年了?”

薜雁行呆了呆:“莫非这里头便用的是唐家的秘图?”

唐天灵道:“小弟家里一向只做暗器,这种东西并不用费太多的心神来做机关,反正他又没有要我们在剑鞘里装暗器,但做那里头机关的东西却是数种金铁按一定的重量比例才能如此经用的,而这各样金铁的在各种情况之下所用的重量比例的方子,才真真是我唐家与暗器图纸一样珍重宝贵的密秘。”

薜雁行听得恍然大悟,此时那丁修也跳下了擂台,那书童去捡起了剑,重又插回鞘中,丁修铁青着脸却没有说话。

唐天灵失笑道:“原来这姓丁的也不是个好东西,带个书童却也有这样好处的,书童去拾剑回来,就不能算是主人脸皮厚不要脸了,这可要学学了,以后也大有好处。”手里的一块糖却突地脱手疾飞而出。

高千里满脸流血,却理也不理,正要说话,却听得台下高明欣叫道:“大哥,你不必为了我去求那姓俞的,还难为自己,我死了便是!”

高千里吃了一惊,转眼看去时,高明欣手里已是拿了一把小刀对准了自己的心口剌下,高千里大叫:“你住手!”

就在这时,台下一道白光飞射而出,台上也飞下一道黄光,两样暗器来来得好快,隔了二三十丈居然都是出手即到,高明欣手里的刀刚剌入心口不过一寸二三分,两样东西已是分左右打到,白光打在她拿刀的左臂曲池穴,黄光却打在那刀上,只听叮地一声响,短刀竟然断成了两截,随即黄光落地,在地上却飞转了起来,好一会慢慢地慢了下来,众人才看出那不过是一枚靖康铜钱!场上居然有这样两个暗器高手,众人无不骇然,薜雁行知道那白光是唐天灵手里的芝麻糖,那黄光虽不知是什么东西,但却一定是台上的俞文照所发。

果然,台上的俞文照已是大笑道:“唐老大好厉害的暗器功夫!”

唐天灵苦笑着,扬声道:“在下本来就是从小练暗器的,但拿捏得却还是不如俞谷主那么有分寸,俞谷主真是叫在下愧煞了。”

俞文照笑笑:“我不过是得了他们从小便传我内力的好处,其实论起真的暗器手法来,还是你高明得多,铜钱薄,在风中受的阻力比你那块糖小多了,若是唐老大也用的是铜钱,至少我发出的铜钱要落后两丈,刚才看来是我胜过了你,但你我都是明白人,你用糖本就吃了亏,其实是我比不上你,你又何必过谦?”

唐天灵拱手道:“不敢当。”

俞文照笑笑,却转过头道:“这是人家在办喜事,各位若有谁是不想活了的,尽管走得远远的自己找个地方去死罢,省得老子救一个人浪费一个铜钱,更浪费了人家唐老大的一块糖!”

台下众人一时被两人神鬼莫测的暗器功夫所慑,没有人说得出话来,高千里已是跳下台,跑回到了北面,高明欣此时还在发怔,怔怔地看看右臂曲池沾着的芝麻糖,看看地上停止转动了的靖康通宝,看了看高台上的俞文照,又看看远处棚子里跟俞文照对答的唐天灵,一截刀尖插在身上都不觉得痛了。

许少阳站起来走到台前:“多谢俞谷主,多谢唐少侠,谢谢你们两位出手。”

俞文照笑嘻嘻地道:“宫主不必客气,在下白吃白喝了这么久,出这些许气力也是应该的,人家唐老大只怕也是这个意思,宫主就还是主持比武罢!”

许少阳点点头,却向台下道:“各位,上午比了这数场,总算也让在下见识了各派的武学,不算虚耗了时间,在下已叫人备好了酒席,上午比武到此为止,下午也不必再比,大家都养足了气力,明日再比如何?”

台下众人都应道:“但凭宫主吩咐就是。”

众人起身,唐天灵笑嘻嘻地对薜雁行道:“这些人都不是东西,居然见死不救,刚才那边竟没有一个人出手阻止高家那妞儿自杀的,也不想想在这时候恶人王无意杀人,且是有言在先的,纵然那些人出手了,恶人王也决不至于因此便记恨的,那些家伙只求脱身,却不知道已是显得自己人品低下了,那龟儿子些实在是划不来!”

薜雁行拉着唐天灵叹了口气:“当今世上能有几人如唐兄那般有胆有识?”

这时,丁七郎向两人走来:“薜兄弟,唐兄弟,我们小祖宗请两位中午一起吃饭怎样?”

唐天灵笑了:“原来恶人王也会做不用本钱的顺水人情了?”

丁七郎大笑:“不错,我们小祖宗的确会做顺水人情,刚才这里主人家问我们小祖宗要不要一起跟那些家伙吃饭,我们小祖宗自然不肯跟那些看着就讨厌的龟儿子打交道了,他还说若不把你们两个一起请到我们那里去,只怕那些龟儿子也要缠得你们够受。人家铁树树宫宫主已是答应了,叫人送了酒菜到我们那边。”

唐天灵道:“不吃白不吃,吃了也是白吃,走罢,小弟确实早就相见见这位将近一年来搅得武林风云变色天翻地覆的恶人王了,回去也好向我那些哥哥们吹吹牛皮,冲冲壳子,叫他们也晓得唐老幺这次出远门,没有白跑!”

丁七郎道:“唐兄弟呀,本来老子还想要找你,接接唐家的暗器的,但被老祖宗给挡住了,刚才见了你那一手,老子这才发觉根本没法子接得住你的暗器,也许老子能抓着你的那块糖,但你若是用了暗器打老子,老子一定要归位,连我们小祖宗都服气你的功夫,老子自然更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唐天灵叹了口气:“其实小弟一向听得恶人王行事不循常轨,事事出人不意,只道他是个凶狠之人,但前几天听得薜兄说起,才有些改观,今天居然能在天下人面前自承暗器手法比不弱小弟,这样胸襟,真叫人难信他竟是武功绝高却又年纪轻轻地少年。他服了唐家的暗器,小弟却更服气他的胸怀了。”

丁七郎笑道:“这你说不定也错了,我们小祖宗有时候凶起来,就算是理亏,只怕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照样杀得天昏地暗血流成河再说的!”

唐天灵怔了怔,薜雁行却叹了口气:“江湖之上,弱者之肉,强者之食,恶人王就算是滥杀无辜,但也毕竟是他童年受了极深重险酷的苦难,养成了偏激的个性,而蒙古人只为了称霸天下,并没有人去惹他们,死在他们手下的无辜百姓却更是尸骨成山,又有谁敢怪罪他们了?那一天不要脸前辈明明被鬼手鲁班门下数十人追杀,路过华山的时候见草屋起火,他却还是冲进了火里把那小姑娘救了出来,又岂是真真的不分黑白任意杀人?”

一四三大恩大德

唐天灵听得怔了一会,忽地问道:“薜兄看事情极有见地,小弟一事请教:这些人既然不坏,怎么又会被千夫所指,人人憎恶的?”

薜雁行叹了口气:“世道大变,黑白颠倒,善者负恶名,你再想想双龙山庄两个庄主的作为,却被人称为大侠,可是这样的么——为恶者反得高名善声?就算你没亲眼见过他们做过的事情,却可以从这次专程到铁树宫来那些名门弟子的品性推想得见罢?”

唐天灵听得怔了半天,才喟然一声长叹:“小弟明白了,原来小弟以前的想法,竟有许多是错的,本来刚才答应要见俞谷主,心头都觉得是有些新奇,像是在冒险,自己要找剌激的,小弟竟是低估了恶人王,看得自己太高了,实在想来就觉得惭愧!”

薜雁行轻轻地道:“这世上人的好坏,本就难于看出,只有日久相处,才能慢慢了解,唐兄其实也做得很好了。”

唐天灵跟着丁七郎到了俞文照那里时,却见铁树宫的少宫主许伯平也迎在院外,老远便拱手道:“唐兄,薜兄,两位快请,众位不在外面赴席,家父便令小弟在这里代为相陪。”

唐天灵和薜雁行还了一礼,众人便进了屋中,早有铁树宫弟子在里头摆好了位子,把两个桌子拼到了一起,满满地桌上全是酒菜,十个人围着桌子坐下,那许伯平又站起来举杯道:“屠师叔,俞谷主,有眼无珠前辈,和唐兄各位,我代家父先敬各位一杯。”

屠还原也不说话,把杯里的酒跟着众人一口气喝了。

俞文照心头暗暗地好笑,铁树宫的人无论借了什么名目请屠还原想要解开他的心结,但屠还原就像是块生铁一般,全然刀枪不入,自己本想要帮铁树宫这个忙,看来也是帮不上了,屠还原就算刚刚还是在纵声大笑,但只要一见了铁树宫的人,脸立时便沉了下来,跟铁树宫中人说话的时候常常都是不敢当三个字,直叫许少阳众人无计可施。此时屠还原的脸上也还是全无表情,谁都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酒席上,那许少阳问唐天灵道:“唐兄接了家父请帖,想必还没有成亲了?”

唐天灵怔了怔,随即明白这少宫主打的是什么主意了,道:“少宫主说得不错,在下今年刚出师门,宫主的请帖请的是在下的大哥,但大哥却刚好成亲了,于是老祖爷便叫在下来了。”

俞文照却连忙摇手:“少宫主,你打的主意可不行,若是我猜得不错,你是奉了令尊之命,宫主有意把令姐许给我们唐老大,因此要打探人家唐老大的口风了罢?”

许伯平怔了怔:“俞谷主果然机智绝伦,天下无双,家父正有此意!”

俞文照笑嘻嘻地道:“那可不行,我可是答应了人家薜老大的,帮他娶到许姑娘。”

薜雁行哭笑不得,唐天灵却像是如释重负了一般,许伯平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唐天灵心头一动:“不瞒少宫主,许小姐天仙一般的人物,在下岂敢轻易错过,只是在下本来就有意中之人,还不曾禀告我家老祖爷,就被老祖爷叫来了,其实在下之意也是只望薜兄和许小姐能成良缘。”

许伯平呆呆地发着呆,过了一会:“唐兄何不早些说明?”

俞文照笑嘻嘻地道:“他就是没有意中人那也一样,我这位薜老大,人品武功家世师门,本也是江湖中上上之选,唐老大,你说是不是?”

唐天灵连忙点头,忍住了笑,他知道薜雁行把自己的事给面前这个笑嘻嘻地少年说了,本来以他的性情,若是他不知道高千里和许冰儿的事说不定倒硬要抢了这个铁树宫的女婿来做,但他总是知道了,最先还有些生气的,若非薜雁行留他下来看热闹,他此时只怕都已入了川境了,薜雁行倒没把俞文照那天要帮他娶到许冰儿的话跟他说过,他也是这时候才知道俞文照打的主意,不但没半点生气,反倒有种总算有人替他顶了祸事一般的轻松,道:“不错,薜大哥老成稳重,华山派的剑法一向独步天下,在下一直便仰慕得很,少宫主,不如你跟令尊商议再作定夺如何?”

许伯平怔了一会,道:“薜兄的人品,自然也是极为难得,此事便容在下再向家父禀报。”

俞文照却大笑道:“少宫主,其实你禀不禀报都一样,就算明天真的要打,薜老大忍不住要上台了,我也要拦住他,等我把上台的人都打趴下了,然后故意输给他,这样一来,薜老大还是照样能在这里成亲。”

唐天灵大笑:“好在在下没有上台,不然鬼愁谷恶人王一出手,我怎么打得过!”

许伯平道:“谷主不是说了只来观礼么?”

俞文照笑着叹了口气:“这你就不懂了,只要最后不是我招了亲,便不算是违犯了自己的规矩,其他的,我倒不管别人怎么看法。而且我那样子,也算不上是破坏了你们的规矩。”

薜雁行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原来俞谷主的法子果然有些歪门邪道的味道。”

唐天灵却对许伯平道:“大少宫主,这位薜兄不但在下极是敬重,便连俞谷主这样的少年英雄也觉得他好,这样的人物,若你们真的错过了,那可就真的是悔之晚矣了。放眼江湖,他这样的人物,天下只怕也没有几个,你们不选他选谁?”

有眼无珠忽地问道:“老大,高千里怎么收拾?”

俞文照笑了笑:“反正我什么都不欠他的,相反只有他们欠老子的帐,老子自然要找他们报仇,眼下的情形,他自己都不想活了,你还担心他做什么?他现在不肯死,不过是放心不下他的那个小婊子妹妹,想要我放过她罢了。”

丁七郎道:“小祖宗,听说高千里那小子的双剑剑法是你给他的,这是为的什么?”

俞文照抬头看了看屋顶:“他毕竟当年也曾想要带我逃出他老爹的掌心过,若不是我老爹救他老子和他二叔三次,都还是被那两个混蛋害死了,老子都想要放他过去,但这鬼天他妈的总是不给人第二条路走,总是要逼我要杀了他。”

许伯平道:“大姐就是跟着鬼王师叔到山西去找姓高的为屠师叔报仇,才碰到了高千里的。”许伯平虽然未经历过多少的事情,但总也看出了唐天灵的意思,知道唐天灵未必便有了喜欢的人,但他已是不肯在这里比武了,这也不可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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