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满不知道被扇了多少下耳光,两颊都肿了,嘴角裂开口子,流出血。

可男人还觉得不够解气,扯拽住她长发,又往地板上狠砸了几下。

这个臭女人,竟然不识抬举!

教训够了,男人不想再浪费时间,三两下便解开宋小满脚踝上的麻绳,要不然不好办事儿啊。

一边解开绳子,他还眯着贼兮兮的眼睛,哼哼鼻子边威胁道:“我告诉你,这地方荒郊野外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你可别想着跑,就算让你跑出去也是死路一条!”

“待会儿啊,你让哥哥开心了,指不定能让你少受点苦。”看她这样子,也没力气再反抗了。

男人用力一扯,瞬间把宋小满身上的的针织外套撕破,里面是一件白色的紧身T恤。

盯着优美的线条,还有那漂亮的锁骨,男人激动地摸了一下宋小满细腻的脖颈。

啧啧,真是要流口水了……

“来,让哥哥好好看看你,看得更清楚一点,嘿嘿嘿……”

“滚开——”

“滚——”

就在男人扑过来时,宋小满一脚狠狠地踹过去,手上的绳子也已经挣脱开。

外面的楚瑶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宋小满已经夺门而出!

愣了两秒,楚瑶失声尖叫:“快追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别让她跑了!”

外边的天色已经黑透,一片黑压压的,什么都看不见,耳边只能听见虫鸣的声音。

宋小满跑出来才意识到,仿佛置身于野外的深林,到处都是高高的杂草,完全看不清前方的路。

这是在什么地方!

管不了那么多,她只能拼命地往前跑,绝对不能停下来,绝对不能让他们抓回去。

如果被那种人羞辱,她宁可不要活了!

一路上树枝杂草刮蹭过她的手臂,可是她完全不觉得疼,跌倒了再爬起来,跑得气喘吁吁,几乎耗尽最后一丝力气。

后方传来男人骂骂咧咧的叫嚷声,声音越来越近,他们已经追上来!

太过慌张,脚底被绊了一下,宋小满忽然倒在地上。

她的眼神渐渐涣散,气息微弱,奄奄一息的模样,真的跑不动了……

望着上方黑漆漆的夜空,她感到无助和绝望,仿佛在濒临崩溃的边缘,彻底失去希望。

老公在哪里?是不是正在到处找寻她的下落?可是这儿荒郊野外,天又黑了,什么都看不到,老公能找到她吗?

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道,宋小满的脸上不仅沾满血迹,还有脏兮兮的泥巴,格外的落魄不堪。

蓦地,一声类似于野狼的吼叫声刺入她耳膜,紧接着一声又一声,声音越来越近,她脑海里呈现出一头头撩动爪牙的恶狼。

她从来不是一个胆小懦弱的人,可是此时此刻她真的害怕了,身上很疼很疼,脸上更是疼得都麻木了。

就像那个男人刚才说的,这儿荒郊野外,就算跑出来也是死路一条,她会不会死在这样的地方?

泪水从她眼角滑落,男人的叫嚷声还在逼近,她的眼眸逐渐阖起,放弃了挣扎。

猛然间一道黑影朝她扑过来!

并不是野狼。

而是一条野狗。

“走开!走开!”

宋小满的脚踝被野狗啃住,她使劲蹬了几下,拼了命地跑!

可那条野狗还是穷追不舍,叫声听起来饥肠辘辘,野狗一下子又扑来,啃在她肩膀上。

“撕拉”一声,她的T恤被咬破,白皙的肩膀上一个深深的、流着血的印子……

宋小满疼得倒在地上,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站起来!

不——

不可以,宋小满你不可以就这么倒下,不能就这么睡着。

可终究,她还是没有再睁开眼。

……

诊所里,方翟已经为宋小满处理好皮外伤,对秦时南说道:“秦太太身上的皮外伤只要按时涂药,过几天会好的,狂犬疫苗也已经打过,现在她太累了,所以还在昏睡。”

秦时南一言不发地凝视着病床上的宋小满,额头两边的青筋微微突起,他整张脸庞紧绷着,一刻都没有松懈,好像笼罩着一层黑暗的阴影,令人望而生畏。

方翟小心翼翼开口安慰:“别太担心,秦总。”

“你出去。”

“好。”

秦时南坐在病床边,手指轻轻地碰了碰宋小满贴着纱布的额头。

想起找到她时的那个画面,太震撼,也让人痛心,更是愤恨!

他的满满奄奄一息躺在泥泞里,浑身狼狈,到处都是伤口,全都是血……

竟然被折磨成这样!

他俯身,紧抿的薄唇轻轻地吻在她嘴角,她的脸肿成如此,究竟被人打了多少下!

叩叩——

老木敲门走进来:“先生,人已经抓到,的确是楚瑶没错,她都承认了。”

“对不起先生,如果我早点找到楚瑶,太太也就不会被绑架……”

“现在要怎么处理她?”

他在秦时南猩红的眼底看见了杀气,是从未有过的勃然震怒。

发现太太的时候,太太已经失去意识躺在血泊里,鲜血与泥泞混在一起,而那条狗正扑在太太身上,场面太触目惊心。

如果他晚来一步,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秦时南沉默了几秒,扯开沙哑低沉的喉咙:“她对满满做过的事,我会加倍让她受一次,我不会放过她!”

老木暂且退了出去,等候在病房外。

病床上,宋小满卷翘的睫毛微微动了动,苍白的面孔渐渐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

她模模糊糊地睁开眼睛……

还活着吗!

见她清醒,秦时南目光一震,贴近在她耳边:“满满?满满,是老公……别害怕,老公在。”

宋小满似乎在回忆发生过的事情,灰暗的目光空空的,但是逐渐的,她眼底浮现出一丝水汽,晶莹的水珠凝聚,缓缓地滑落下来。

她动着唇,艰难地发出微弱的声音:“疼……”

见她掉泪,像一只受尽欺凌的小奶狗,秦时南整颗心都揪了起来:“哪里疼?”

宋小满沙哑的声音微弱到几乎听不见,她摸索着,紧紧抓住他的衣服:“老公……满满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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