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啊……
容香香打了个冷颤，可能是被痛醒的。
她从沙发上坐起来，头发乱糟糟，憔悴的脸庞上依稀可见干涸的泪痕。
低头，她惊讶地察觉到自己身上居然……
“睡醒了？”角落里传来冷沉的嗓音，带着隐隐的戏谑。
容香香抬头，失神地看着秦慕北朝自己走过来，她慌忙抓起旁边的外套遮住自己。
是昨天？还是刚才？现在几点了？夜深了吗？
她……
她和秦慕北……
“慕北哥哥……”
“多少钱？”秦慕北双手抄在口袋里，轻轻敛下目光，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什么？”
“容家欠了多少钱？几千万？”他开口，视线却缓缓扫过……她身上。
随后他扔下一张支票，轻描淡写地道：“拿去还债吧，就当昨晚把你弄晕的补偿。”
这个女人……整晚鬼哭狼嚎的，竟然还乱啃他肩膀。
“你，这是什么意思？”
“容香香，昨晚是你缠着我不放。”
“我……”
“反正你不是一直馋我身子么？昨晚就当我牺牲一次，满足你。”
秦慕北继续嗤笑，稍稍俯低身子：“你可别告诉我……这么多年，你是为了我守身如玉的？”
昨晚之前，这女人还是个处，这是毋庸置疑的。
他们整整九年没有见过面，而且她算起来也已经快十二五岁了。
他以为……
容香香的脸色已是刷白。
身上的疼痛让她逐渐回忆起来发生了什么，她记得她坐在地上哭，然后喝了些酒，然后，好像梦见了他……
他在梦里轻抚着她的脸，他很温柔地拥抱她。
却想不到——
原来是噩梦。
她双目猩红，嗓音哽咽：“慕北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在你眼里，我容香香到底算什么？你怎么可以……”
秦慕北捏起容香香的下巴，邪魅地笑着：“容香香，九年前整个北城谁不知道你喜欢我，当时你才多大，你为了嫁给我，你做过什么……全都忘记了么，嗯？”
容香香被掐得下巴都发红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我只是喜欢你。”
“够了！容香香，我最恶心的，就是听见你说喜欢我。”
“……”
“把衣服穿上滚出去，以后别再出现在我眼前。”秦慕北松开手，笔直地站着。
他是如此冷漠，近乎冷血。
容香香手里抓着一团乱七八糟的衣服，可是衣服被撕扯坏了，根本没办法穿。
不仅如此，她痛得一动也动不了。
她用哀求的目光看着他，眼泪啪嗒啪嗒掉落，可他仍然无动于衷。
仿佛她越是狼狈和痛苦，他心里越是感到痛快。
她抹掉脸上的泪水，低头呜咽：“我……我当时……我不知道你有喜欢的人，所以我，我才……”
砰——
她的话没有说完，他已经离开了包房。
……
容香香衣衫不整地走出去，身上这些勉勉强强还能遮挡。
她扶着墙壁，差点连站都站不住。
当她经过走廊时，不知道是谁吹了声口哨，嬉笑着说：“香香妹妹，怎么腿都瘸了？啧啧，真是的，慕少也太心狠了，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要不要哥哥送你回家啊？”
容香香抬起狼狈的目光看了那人一眼，她嘴角冷冷地抿了一下，继续艰难地往前走。
那男人对着地上喷了口唾沫星子：“装什么呢臭婊子，还当自己是千金小姐？不过是慕少玩剩下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