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熙说话的声音愈来愈小，说到最后，他叹了一声，扶了扶额，“我这辈子都不会忘的，这辈子都不会忘，是你害我变成这样。”
“……”
“我的未来几乎一片灰暗，难道我连喜欢的女人，都不能惦记一下么？”
顾思念端坐在他对面。
看了他半晌，眉头紧紧的拧成了一个疙瘩。
薄唇微微张了一下，道：“不能。”
“……”
“你我之间，如果有仇，那是我们之间的事，与婉婉无关，别把她扯进来。”
“顾思念!”
“许熙！”顾思念轻吼了一声，“如果我还跟婉婉没有结婚，又或者，她还没有做出选择，那——可以，我们可以公平竞争，而现在，她已经成了我老婆，如果你还惦记着她，于情于理，都不合适，而且，很不道德。”
“道德？”许熙反问了一句，抬起头来，眼睛红红的，“你告诉我什么事道德？我惦记着你老婆不道德，你当初害的我家家道中落，这就是道德？”
“……”
“你自己都这么恶心，有什么资格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说我？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究竟是什么样儿，究竟有没有脸跟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呵。”
顾思念勾了一下唇角，笑的有些无奈。
他为自己倒了杯酒，轻轻抿了一口，“如果我说，我没有那么做呢？”
“什么？”
顾思念放下手中的酒杯。
周围的声音仿佛比刚才还嘈杂了，顾思念却没有故意放大了声音，而是身体微微往前倾了一下，看着许熙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说道：“我说，我没有那么做。”
“……”
“我不知道是谁告诉你的那些，但是我告诉你，我顾思念，虽然讨厌你，虽然看不惯你，但是我不会在背后偷偷摸摸搞你，这不是一个男人应该有的胸襟。”
“……”
“更何况，那时候我们都才毕业，我爸非要我继承顾氏，我急着跟他较劲儿呢，GM也才刚刚注册，我一门心思都在公司里，哪里有时间，躲在你背后下黑手。”
许熙整个人都懵了一下。
手也一时间僵在了半空。
顾思念说的这些，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是——
“怎么，你还不信？”
“我——”
“我们起码也是一个寝室里住过的好兄弟，我的为人，你会不清楚？也对，在你眼里，大概我就是这样一个小人，所以你才会觉得，那种毫无底线的事，确实是我做的吧。”
“可是，那还能有谁，我……”
“我不知道还会有谁去做这件事。”顾思念摇摇头，“但是我只知道，我没有做过。”
“……”
“许熙，你仔细想想，我这么做的话，对我又有什么好处？你我都是商人，没有好处的事情，我不会做的。”
“你不会为了婉婉——不会为了她做么？”
“婉婉”两个字刚说出来，顾思念眼神一凌，许熙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刻改了口，将脑袋偏向一边。
顾思念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不至于吧，许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