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颜看着安母喜形于色的样子,清澈的凤眸染了一抹黯寂与苦涩,果然,安母还是恨自己入骨。
“你这个贱人,早知道你是个会爬床的贱人,当初我就不该接你到安家来,就该让你饿死,冻死在外面!”安母盯着安颜的目光含着阵阵恨意,用咬牙切齿来形容都不为过。
安颜不知道安母为什么地自己有如此大的恨意,难道仅仅是因为她曾经爬过安景琛的床吗?
她写道:既然您讨厌我,为什么还要抚养我?
“抚养!我呸,要不是老头子非要带你回来,我还会养你这个野种,你想太多了!”
事到如今,安母也没准备跟安颜继续伪善,特别看着安颜出落地越发漂亮,跟当初那个贱人如出一辙的漂亮容貌,安母就恨不得撕了,毁了。
面对安母一个‘贱人’,一个‘野种’的叫着,安颜心头涌上巨大的悲伤,眼眶不自觉地泛红,桌子下的手紧紧攥着一块,强忍夺眶的泪水,不愿意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脆弱,犹其是安母,她向来讨厌自己哭泣的样子。
可越是这样,安母越是愤怒。
她最讨厌的就是安颜这样一副唯唯诺诺,可怜兮兮地样子,自己的老公,自己的儿子全被这副面貌给骗了!
“贱人,少在我面前装可怜,我告诉你,别以为你迷惑我儿子,让他把我送进监狱来,我就拿你没有办法,我告诉你,你干出这种不伦之事,不会有好日子过的!”安母咒骂道。
安颜听着这话,控制不住地想起自己被安母关在暗无天日的小黑屋里,安母就是如此咒骂自己的,她拼命地摇头,“不是,不是这样的。”
她的唇不断的挪动着,却没有一丝声音。
但凭着口型,安母一眼就看到她想说什么,冷冷一笑,充满厌恶的口吻说道:“你还不是贱?趁着阿琛毕业生日之际,为了继续过着我们安家的富贵生活,不顾廉耻,不顾身份,爬上他的床,引诱他,害他做出这等恶心的事,你敢说不是你做的?!”
“不,不是的”安颜痛苦不堪的眼泪早已流下,娇嫩的脸颊沾着晶莹的泪水。
安母看着她越痛苦,心里就越舒畅。
“我告诉你,你跟你妈就是一样的贱性,当年她勾上我老公,早早早遭了报应,死了!你学她勾引我儿子,也没有好下场。你们母女欠我的债,我化成厉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安母想起以往,怨恨占据了内心,目光像是淬了毒似的盯着安颜,脸色阴沉地让人一眼看过去就会吓到。
安颜早已经哭成泪人儿,但安母根本不放过她,一句句像刀子样的话对着她刺来。
“你跟阿琛,你们俩个不顾人伦,联手害我坐牢,别以为可以捆住我一辈子!只要我出来了,你们就别想有好日子过,我不仅要毁了安氏集团,还要让你们知道对付我有什么下场!”
闻言,安颜抬起泪眸,对着安母痛苦的摇着头。
一切都是她的错,她一个人承受就好,不要连累哥哥。
还有爸爸辛苦一辈子的公司,不能因为她而毁了。
想到这些,她赶紧在纸上写道:全是我的错,你不要恨辰哥,那是爸爸的公司,妈,求求你,有什么怨气朝着我来就行。
当安母看到这些话,冷冷一笑,“朝着你来,晚了!如果那个时候你早早听我的话,离开他,将手中的股份双手奉还给我,还会这些事吗?”
这些事,安颜没有一点影响,却让她不难想象到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
已经不能再错了。
如果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那就由她来结束吧。
她低头,一笔一画的写道:要怎么样,您才能原谅我?
安母一看,看着安颜梨花带雨,满脸恳求的样子,眼眸闪过一丝疑惑,这贱人似乎有些变化,那个时候,虽然性格也懦弱,但有自己那个不孝子撑腰,可没有这么好说话。
现在又在搞什么?
狐疑的安母眼眸一眯,盯着安颜上下打量着,语气冰冷:“你是不是真的想我原谅你?那我说什么,你都愿意做?”
安颜写道:只要您不要再跟辰哥作对,不要毁了爸爸的公司,我什么都答应。
“贱人,你竟然玩弄我!!”
安母盯着安颜含泪的凤眸,恼羞成怒地破口大骂起来:“你把景琛迷得团团转,是我找他作对吗?明明就是他不肯放过生他养他的我!那小子也不想想,如果没有我,还有他吗?为了一个女人,三番两次的跟我作对,还把我弄进监狱,这是亲儿子做的事吗?”
安颜听着这些话,心头一震,从他人嘴里听到是一回事,从安母这亲耳知道却是另一回事。
她想象不到那个从小到大对自己冷酷漠然的安景琛,有一天会为了自己做出这样的事。
当年,他明明还是那般厌恶自己,那种眼神,到现在她都没有办法忘记。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哼,贱人,别以为我在监狱做不了什么,等我保释出来,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这个好儿子为了一个养女是怎么对待他亲妈的,我要让天下人都唾弃他!”
“不!”
安颜猛得坐位置上站了起来,脸色万分紧张与慌乱。
不!她不能让安景琛承受这些骂名。
他也不该为自己被人辱骂!
安母一惊,因为她听到了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
“你个贱人能说话,故意装哑巴骗我!”安母怒不可遏地盯着安颜,要不是双手双脚被拷着,非要撕了这个过来戏弄自己的贱人。
该死的,还敢装哑巴!!
安颜自己也没有料到,她竟然敢开口了!
她来不及想自己声音怎么好的,紧紧盯着安母,“你不可以这样对他,他是您的亲儿子。”
“亲儿子会送自己亲娘到监狱吗?从他把我送进监狱里那一天起,我就没把他当儿子,我能生他下来,我也能毁了他!”安母恨意滔滔的说道。
一想到宸心儿那个没用的女人,给了她那么多钱,让她从安颜那里弄到股份转让书就弄死。
这点小事都做不到,还让那小子发现,让自己在监狱里的日子越发难过。
“不是这样的。”安颜拧起秀气的眉宇,事情经历她已经不记得,但她绝对不能坐势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