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衿这段时间因为骨折疼痛都没怎么睡好,所以这一觉,她竟然直接从两点睡到了四点半,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办公室已经空无一人了,只留下沙发上一滩可疑的印记。

她老脸一红,连忙抽出纸巾将沙发上的印记擦干净,又把沈鹤鸣的西装挂好,这才准备偷偷溜出去。

这一趟来收获非常大,生命值足足增加了两个月,加上之前的一个月,三个月时间,应该足够了。

她提着保温便当盒,拄着拐杖从总裁办公室里走出来。

奇怪的是,沿路一个员工都没有看到。

徐子衿一路坐电梯到了一楼,上午还嫌弃她的前台见她出来后,非常热情的向她打招呼,然后搀扶着她出门,直到上出租车。

“徐小姐慢走。”前台朝她挥了挥手。

徐子衿也回挥了几下,?算是意思意思。

回到家,她立刻给辛姐打了电话,告诉辛姐自己明天就可以去录制节目。

“不行咱们别逞强,把身体搞坏了,对以后演戏也不利。”辛姐还是很担心她,忍不住劝说道。

“放心吧,伤势不会加重的,再说《下一站,演员》是演戏类的综艺,不需要太大的动作,排练也不会太用到腿,不会有问题的。”

“行吧,既然想去,明天便送你过去。”辛姐妥协了。

一来,这对徐子衿来说,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二来,中途退出,公司损失会比较大,到时候她不是很好交代。

所以,辛淑慧同意了。

晨曦娱乐与宁城电视台多多少少有些交情,到时候她多嘱咐几句,让节目组照顾照顾,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于是,第二天继续录制节目就的消息就这么确定了。

了却一桩心事的徐子衿尽管已经睡了一下午,但是当天晚上还是睡得特别好。

而另一边,沈鹤鸣睡得就不是那么踏实了。

他……梦到了一些旧事。

……

阴暗的楼道里,少年顶着一身残羹冷炙缩在墙角,脑袋死死埋进膝盖中,头上两根青菜掉落下来,吧唧印在地面上。

他想哭,但是他很早就知道哭没有用,因为……不会有人因为他哭而过来帮他。

咕噜。

一整天没有吃东西,肚子饿得不行,少年却一动也不敢动,只能更用力抱紧自己,让自己不会饿的那么难受。

突然,楼道里传来蹬蹬蹬的脚步声。

天临近傍晚,楼道里暗得很,少年缩在角落里,如果不仔细根本发现不了。

但是,脚步声在他面前停下来了。

“又是你啊?”少女略带轻佻的声音传来,随后脚尖踢开了落在面前的青菜,“真没用,居然还在被欺负。”

少年抬头看她,眼眶红红的。

“被人欺负了还哭鼻子,你还是不是男子汉?”少女嫌弃更甚,秀气的眉头都皱起来了。

少年早就知道哭没有用,但是见到她,眼眶却不争气的红了。

“我,我没有哭。”他觉得丢人,用力擦了擦眼睛,倔强的看她。

可就在这时,饿得不行的肚子发出响亮的声音——咕噜。

刚刚硬气一点的少年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才聚起一些的勇气像是个被人戳了的气球,呲一声瘪了。

他沮丧极了,脑袋一点一点低下去。

谁料,方才还在嫌弃他的少女噗嗤一声笑起来,白皙的手摁在他脑袋上,用力揉了揉:“肚子饿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走啊,我请你吃饭。”

那一天,少年吃到了生命中第一个……煎的乱七八糟的荷包蛋。

“看什么看?不想吃还给我。”少女朝他凶凶地瞪了一眼,作势要过来抢盘子。

少年连忙将滚烫的荷包蛋塞进嘴里,烫起了一嘴泡。

“好吃吗?”

他点点头。

事实上,这一次的荷包蛋,除了烫,他什么味道都没有尝出来。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落在窗台上,沉浸在过去中的沈鹤鸣慢慢睁开了眼睛,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儿。

他揉了揉眼睛,有些湿润。

又做梦了。

不过,这次倒是个不错的梦。

“你会回来的吧?”他喃喃自语道,随后拿起手机,瞧见最上方的电话号码,顿了顿,在电话号码上点了一下。

电话拨出去了。

那边才响了两声就有人接了起来。

“沈叔叔?这么早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

一边说话,一边里面还传来滋滋的煎油声,对方似乎在做早饭。

“我想吃荷包蛋。”沈鹤鸣慢慢开口道。

那边似乎被他的话吓到了,声音都提高了几度:“你说什么?”

“我想吃荷包蛋,现在就想。”

徐子衿:“……”

行吧,谁让你是金主呢?

“把地址发给我,我坐车过去。”做了个梦醒来,沈鹤鸣似乎更加任性了些,还未等对方回答,就径直挂了电话,开始穿西装,打领带。

不一会儿,地址发过来了。

他拿起手机出门。

管家上楼来,见到他,恭敬地行了个礼。

“大少爷,早餐给您准备好了。”

沈鹤鸣低头瞥了一眼餐桌,昂贵的大理石餐桌上摆了十几种早餐,各种各样,中式西式的都有,每一样都非常精致,一看就是出自名厨之手。

唯独……没有荷包蛋。

“不用了,给我备好车,我要出门。”

“好的,大少爷。”管家不会违抗他的命令,很快就打电话让人去备车了。

黑色低调大气的劳斯莱斯穿过几条小巷,停在一栋老旧的出租屋前面,司机非常不确定地看了一眼后座的老板。

“大少爷,是这里吗?”

“嗯。”沈鹤鸣点头,拉开车门,一条大长腿伸出来,随后是笔挺的西装,再是整个人。

他就像是一块上好的金玉掉进乱石堆里,格外的吸引人,也格外的……格格不入。

徐子衿家住在一楼,下车就看到了。

浑身贵气的男人走过去,伸手摁响了门铃。

“来了来了。”里面传来一个朝气磅礴的声音,片刻后,门被拉开,穿着睡衣裤、头发随意扎起、踩着棉拖鞋、叼着面包片的姑娘呆住了,嘴一松,面包片掉落在地上,“你,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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