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侯爷的祖父乃是三朝元老,世袭此位置后更是不把旁人放在眼里,而且他身后势力密布,朝中眼线如一张大网,导致皇上不得不对他这种傲慢的性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侯爷对其他人的私生活就这么感兴趣吗?”南阳王冷冷的道,然后目光落到了张然身上,看得张然身子无端一抖。

“王爷说笑,本侯只是好奇而已。”

南阳王当然明白,侯爷所说的好奇乃是他惧内的传闻,脸色略显难堪,接着转移话锋:“说起好奇,我倒是听闻侯爷身边奇人很多,其中那个连中三元的张然可来了吗?”

侯爷连说来了,笑不达低。

张然上前给南阳王敬酒,却被推辞,有些举足无措:“王爷……”

“圣人云,酒要少饮,事要多知,本王不喜诗书却懂得人情世故,这里有点事想要请教先生。”

“张某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何来请教之说!”张然不笨,一下子就被点明白,眼睛装了转,却伪装的相当自然。

南阳王勾起嘴角,云淡风轻的道:“就如此前侯爷话里说的,众人皆知本王惧内,可本王恨极了那个母老虎,想要金屋藏娇又怕妨碍前程,不知张先生才高八斗,可有什么一举双赢的法子么?”

张然闻听,手停顿下来,脸色有些异样,听出了南阳王的弦外之音。

“张先生,酒洒出来了!”南阳王是时候的提点道。

张然急忙给南阳王擦拭被酒弄湿的衣裳,然后就在两个人距离很近的时候,南阳王压低声音,仅供两人可听见:“张冠李戴终究不能长久!”

张然面色更加黑沉,心里及其骇然,这个纨绔王爷到底都知道一些什么!

侯爷从张然的表情上看出了端倪,挥手示意他下去。

宴席上继续笙歌曼舞,窈窕的舞姿叫人乱花迷眼。

席间侯爷这只老狐狸总是笑不达底的有一句每一句的攀谈,并且叫人一杯又一杯的给南阳王倒酒:“虽然本侯以前与王爷没有过多交集,但是今日真是一见如故。”

“还说没有交集,侯爷的手却伸得很长,当本王什么都不知道吗?”南阳王假装借醉意说道,一副吊儿郎的,实际上在旁人不注意的角度里,眼眸清澈异常。

侯爷当南阳王是醉了,故意套话:“哦,这话王爷从何说起啊?在下哪里得罪了王爷惹得您这般心思不舒服!”

“不是你惹本王,是本王不自量力插手不该管的事才会引火烧身。”南阳王说话间又饮了一杯,然后讽刺道:“从大牢里,人人都欺负本王,唯独陈武相助,无极必妖,还怂恿本王帮他讨回官职,哼,如果背后没有高人,他区区一秀才,哪来这么大的胆子?”

侯爷闻听,面色含笑,心里却思辰着,料想南阳王是将陈武当成了他的人。

如此甚好,让他们耗子倒洞窝里反,他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了。

“不过,那张然也是个不开眼的,放着您妾侍的妹妹不好好宠爱,还金屋藏娇,本王听说那个阿娇身份特殊,乃是他国的流落贵族……也不知道近日边疆战乱是否和此女子有关系。”

侯爷正在得意,听到此言,面色一正,试探口风的道:“小道消息,如何信得,张然怎会做出这种事?他可是我眼皮子底下……”

说道最后,侯爷留下一个心眼,说了半句又留了半句。

“这本王可不太清楚,倒是唐将军在彻查此事,若有眉目也快,可怜了张先生一表才华,却偏偏和外族勾结,因为一个女人,真是不值得。”

说着说着,宴席结束,侯爷说什么都要送南阳王,却被喝得摇摇晃晃的南阳王给推辞了。

目送着南阳王上了马车,侯爷笑着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

身后张然刚刚跟过来,一见侯爷那种表情和眼里的眼神,吓得心一哆嗦。

“南阳王不足为惧。”张然许久才挤出这个字眼。

侯爷扶手,一身金华蟒袍在月下萦绕着一股子贵气,显得他整个人很是阴沉:“杀!”

“我这就派人。”

“包括你在外面养的还有孽子,再有这种事,休怪本侯不念你多年效力之情。”侯爷说完不再理会张然,便上了马车。

张然乘着轿子紧跟其后,心里却慌乱不已,犹豫再三,最终攥紧拳头,眼露凶光,差人去按照侯爷的意思去办了。

但他的命令只是派人杀南阳王,却没有说杀他那小情人。

娶妻多年,家中的女人除了凶悍仗着侯爷的势力欺凌他,从未生下一儿半女,若是往日,一个姬妾除去算不得什么,可偏偏不久前他抱恙被检查出花柳之病,治愈尚且不保,更别说生个一儿半女的……

张然叹息着,便是付出一切代价,他也让外面的那个女人把他唯一的骨血生出来,管她是什么身份呢,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

夜色越来越阴沉,乌云笼罩,似乎即将迎来一场血雨腥风。

就在暴雨瓢泼似的下起来的时候,另一半,马车猛的停了下来,震得靠在车里昏昏欲睡的南阳王一下子睁开了眼眸。

“果然是打草惊蛇了!”微微勾勒起嘴角,南阳王眸光幽幽泛着冷意,听着外面的厮杀声,却是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风,吹起车帘,昏暗中,南阳王刚好看到自己的车夫被一个杀手用剑像穿珠子一样穿透身体。

望着眼前的血流如注,南阳王虽然稳坐泰山似的,内心也止不住发颤。

想着,自己恐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放箭!”周围有人说着,接着传来拉起弓弦的吱吱声。

南阳王叹息,视死如归。

下一秒,却是围绕马车的那些杀手死了,原来放箭的人全都是对准那些杀手的。

黑衣杀手气势殆尽,头领见不好,欲要上前来劫持住南阳王,而就在这时,唐华英又出现了。

南阳王的目光紧锁在她的身上。

这次她没有穿战袍,只是简单的布衣,头发也求利索的一把收在脑后,她干练的舞动自己的软剑,和那个为首的黑衣人周旋。

最后黑衣人势单力敌,生生被擒住了。

唐华英将黑衣人交给手下押解,然后就走了过来,将手递给南阳王:“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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