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第一天意义非凡，常庭有和佟念颐共度的意愿，晏尧瑾自然也有这个打算。
“我有事儿，约了很重要的朋友，六七年没见了”
“我们可以一起。”
“别人一个人，我们两个去，你情商真高。”
晏尧瑾听她说反话，也不恼，依旧软磨硬泡让她答应。
“行吧，再说。”
不是冷硬的拒绝。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晏尧瑾知道不能再得寸进尺，在她脸上捏一把坏笑着说等回复。
佟念颐和上次一样，打扮得夸张又丑萌，让人瞧不出真面目。她原本计划中午有空和常庭一起吃顿饭，谁想络络的妈妈却过来了。这么一折腾，她只剩晚上有时间。
“你样子都变了，那我干脆也换个假名叫你？”
“都好。”
“那我叫你念念？”
因为太过惊讶，佟念颐甚至忘了掩饰自己的表情。“换一个吧。”她淡淡开口，过后又恢复了笑意。
只有她清楚自己有多心虚。念念，似乎是那人的专属称呼。
“念黎，念黎，这个怎么样？”
佟念颐任他在那挑选名字，幼稚得像个七八岁的孩子。只是这顿饭，终究是没能激起她食欲。饭店为了庆祝新春佳节，早已挂上红灯笼，不远处有人在放焰火，噼里啪啦燃亮半边天。
新一年了啊，她突然觉出了莫名的惆怅。
“吃好了么？走吧。”
思绪被男声打断，佟念颐走到外面，抬头望天，黑沉沉的，瞧得人胸口憋闷。她也不知道自己今晚是怎么了。
“晚安，好梦，今天我很开心。”
常庭冷不防靠过来，给了她一个紧紧的拥抱。佟念颐嗅到上面的男性气息，下意识就把他给推开。
“好啦，做出依依不舍的样子干嘛？你早点回去吧。”
她转个身，耳边是男人那句极轻的“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常庭。原谅我，真的尽力了，你只是我一个重要朋友，却成不了重要伴侣。
她感激并感动于这种细水长流的陪伴，却唯独缺了心动。
佟念颐心事重重走到了住处，却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楼道灯光照着他，越发显得那人表情阴冷骇人。
“你怎么在这？”
晏尧瑾沉默不答。佟念颐一时犹豫起该不该开门。
“你”
“开门，我有话和你说。”
佟念颐直觉不会是什么好话。
“怎么？想让这里的租客都来听都来看？”
明显的威胁，她不得不照做。等门一开，晏尧瑾一个抬脚就把它关上。声音大得吓人，在静夜里激起一阵回响。
“昨晚去哪了？和谁在一起？”
佟念颐感觉心脏像被卷入漩涡之中。难道他知道了？怎么可能
“啧，哑口无言了？”
男人掏出手机，翻开新闻页面。“‘晏大少新女友夜会神秘男子’、‘巾帼倾城女主演脚踏两只船’听听，多劲爆！”
晏尧瑾被女人装无辜的模样激怒，一把扯过她被迫盯着屏幕，“看看，这是不是你？那个男人，究竟是你朋友还是情人？！”
他多希望，念念能对自己笑成这样。甜甜的，能融化所有求而不得的苦涩。可是那么轻易的，她就把这笑给了其他男人！
佟念颐看着照片，震惊过后猛然感到一阵害怕。为什么，她连这点自由都被剥夺？她又要怎么向晏尧瑾解释？
“尧瑾，你听我说”
她一时心慌，连讲话尾音都在发颤。男人却似发了狂一般，眼眸泛红，怒目瞪她。佟念颐还未有所反应，晏尧瑾已大力把她拽住，一路拖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