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馨……”赤-裸而直接的邀请传入沈维希耳里,有一瞬间脑子是空白的,血液在那一瞬间也停止流动。唇瓣上是她轻柔而甜美的气息,那柔软的唇瓣略带冰凉,轻轻颤抖着,他的手臂变得僵硬,喉结艰难地滚动。

他的心脏紧紧收缩,道德和理智告诉他,自己是已婚男士,深埋在心多年的感情再怎么无法控制,也绝不可以作出身体背叛之事。否则对自己、对晓凝和馨馨都是一种羞辱……

想起晓凝的名字,他蓦然被人重重击了一拳似的,连呼吸都顺畅不起来。然而,不知怎么地,眼前却浮现出刚才出门前,她洁白柔美的身躯站在水雾弥漫的浴室里,那浑然动人的美景令他的下腹骤然绷紧。

“希……我就只有你了。”陈馨灵巧地扯开了他的领带,亲吻着他滚动的喉结,手指探入他的衬衣里,掌心熨贴着他火热的肌肤。她的动作那么温柔,用他曾经最喜爱的挑逗方式,一寸一寸爬过他的胸口,抚摸上胸前那悄然坚硬的小石子。

他是男人,一个身心正常的男人,他对面前的女人依然有着感情。软香温玉,吐气若兰,她的吻唤起太多的知觉和回忆,也唤起了他身体的本能。双臂不禁慢慢收紧,突然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炽热的双唇再也抵挡不住挣扎,深锁着眉头狂猛地吻住她。

如果说这一刻还有什么理智,都已被强烈的欲望所驱赶火焰在瞬间点燃。他似乎很久很久没有拥抱过如此热情的女人了……

陈馨的心跳得飞快,被他突如其来的热情所鼓舞,狂喜地回吻着,疯狂地扯开他的衬衣,纽扣迸散。纤细的十指攀上他结实宽厚的肩膀。即使相隔四年,她依然记得他身体的热度,记得他在她体内动情时的表情……

维希……维希……如果我的世界再失去你,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这一次,就算失去全世界,我也在所不惜,绝不能让四年前的悲剧重演!

她无声地呐喊着他的名字,满心满眼里都是他人不知的悲切和绝望,以及最为坚定的决定。热泪从美丽的眼角滚落下来,娇小的身子因狂喜和激动在他怀里簌簌抖动。

沈维希的脑子无法再思考,一切顺着本能,体温急速高升,两人的气息越来越急促。他们互相拥抱着,恨不得将彼此潜入自己体内一般……

不知不觉间,她喘息得越发厉害,突然脚步一虚,向后倒去,他高大挺拔的身躯顺势压了下去……

雪白的肌肤逐渐袒露,冰凉的空气与他们肌肤的热度形成强烈的对比。然后,当他的唇再回到她精巧的脸蛋上时,她却突然骤然发出痛苦的一声低喊,秀气的双眉随即紧拧起来。

“馨,你怎么了?”沈维希抬头氤氲的黑眸,震惊地发现她竟然是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冒着一颗颗细密的汗珠。

“我……没事。维希……”陈馨冲他露出甜美的笑,声音却异常虚弱。

“怎么会这样?”沈维希飞快地坐起身,眼底刹时清明了许多。他飞快将她的头扶正,抱到枕头上,焦急而担忧地打量她。

陈馨紧扣着十指,每个指关节都透出一种惨白。她咬着牙根,好沮丧,好怨恨……为什么是这个时候身体疼痛?这个时候头眩晕发痛?这不是老天爷的捉弄么?

沈维希澎湃的激情急速退散,看到自己和她衣冠不整的模样,说不出的复杂情愫将胸膛充斥地满满的。他立刻想到张靖宇之前说的话,难道陈馨的身子已经虚弱到这种地步了吗?

“告诉我,是不是你的肾炎最近发作了?”他脱口而出。

“你……”陈馨震惊地睁圆了眼睛,薄薄的唇片抖动了几下,“你怎么知道那个?不是的……不是!那个早就好了!”

她脸色更是血色全无,黑色的眼瞳看上去更为幽亮。手指抓着被子,指尖几乎要把被子捏碎。

沈维希赶紧轻拍着她的手臂,沙哑地安慰:“不是就好。你先好好躺着,如果还不舒服,我就送你去医院。”

“不要……”她焦急地想要坐起来。

“听话!”他将她的身体按回床上,自己快速捡起散落在床头的衬衣,利落地穿上。转头看她,巴掌大的脸上那双充满惊恐的眸子格外脆弱,她在害怕,害怕什么呢?

“维希……我想喝水。”陈馨看他穿戴好了,她眼底的神采也逐渐消失。

“我马上去倒。”他匆忙奔向厨房。

她苦涩地笑了笑,翻身坐起,以轻轻打颤的手将衣服套在身上。今天晚上,她不指望两人间还能发生些什么,他的激-情已退,但他的关心却比更真实,更让她心安和留恋。

“你怎么起来了?喝下去,我们再去医院。”沈维希端来水,发现她已靠坐在床头定定注视着自己。

陈馨将凌乱的发丝搁在耳后,接过水喝下,摇摇头笑道:“不用那么大惊小怪……我没事。可能是这些年在国外太拼了,有时候黑白颠倒地学习和工作……呵呵,结果让体质变差了。”

“你真傻,有什么必要那么拼。”他抽出床头旁的纸巾,顺手替她擦了擦嘴巴。

这似乎是多年以前的习惯性动作,今晚在这样的氛围里,他不知不觉就做了出来。

陈馨的眼睛又变得晶亮起来,拉住他的手贴住自己的脸颊:“呵,我还不是想快点学完,早点回来。”

“恩……”他多想知道,她离开的苦衷,到底什么时候她才会亲口告诉他。不过,她一日不说,他变一日不问,总有一天他会知道全部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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