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寒的脸色微微一变,沉了下去。

他脸上的温润神色无声无息的变成了与生俱来的矜贵冷然,“话我带到了,至于怎么决定,是你们的事。”

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随手拎起挂在身后的正装大衣,一边迈开脚步一边扔下两个字,“走了。”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将要转身的步子堪堪停在那里,他半侧着身子,眼眸温润,“对了,上次爸见到那个小崽子的时候,觉得他跟我长的挺像的,”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拖长的嗓音里意味深长,“你觉得他跟我像吗?”

坐在那里稳如泰山的男人英挺的眉目皱了皱,眼角眉梢隐约可见森寒的凉意,嗓音阴沉的厉害,“你瞎吗?他长的怎么会像你?”

听人说慕晚茶的孩子像别人,那种感觉可真是很糟糕。

薄暮寒忍不住低低的笑开了,格外有磁性的嗓音很是愉悦,唇角翘着优雅的弧度,“瞎的不是我,可能是你。爸和你嫂子都觉得这孩子是我的私生子,但我现在,很有理由怀疑有私生子的是你。”

他的步子重新迈开,每一个弧度每一个动作都是属于贵公子式的骄矜和优雅。

他的声音变的漫漫悠长起来,“摸摸你自己的脸,从那孩子身上看不到你的影子吗?”

薄暮寒出去了,餐厅剩下薄暮沉一个人兀自出神。

他微微垂眸,视线看着落在餐桌上的指尖,敛着的眼眸格外的深邃幽沉,俊脸一半逆着光,将他俊脸的轮廓衬的明暗有致。

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的敲着桌面,神情深晦。

如果在法国的时候已经有人说听离长的像薄暮寒,那么就不存在之前顾少辞说的因为跟他生活在一起所以长的相像的结论。

可是听离不可能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因为五年前,从慕晚茶出国往前退回到认识他的那六年,他们不曾确定关系,更别提碰她了。

可能,真的是缘分?

这种东西有时候真的很玄妙,没办法形容,又没办法解释。

慕晚茶牵着慕听离走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远远的看见从正厅出来的男人。

他身上穿着黑色的正装大衣,将他的身形修饰的更加挺拔。

已经入冬的天气了,说句话唇边便能泛起白雾,慕晚茶搓了搓听离的小手,抬眸见却见那男人的脚步停了下来,视线朝着她所在的方向。

两人的眸光隔空相撞,一个温润如玉,一个平静冷淡。

最终,慕晚茶还是抬步朝他走了过去。

在他面前大概两米的地方站定,面上浮现出淡笑,既不显得亲近,也不显的冷漠,属于陌生人的安全距离,“要走了吗?”

身形挺拔的男人站在那里,眉目温润,大衣挺括昂贵,随意的一个站姿,便彰显出贵公子独有的气派,“恕我冒昧,这孩子的父亲……”

他后面的话没来的及出口便被女人的声音直接打断了,“既然知道冒昧就没必要说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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