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我爱听。”老太太发表意见说“三丫头是有点钱,但那是人家的,咱穷也别眼红那个。”

老头不耐烦的暗示老太太说:“快吃你的吧,吃饱饱的,好去垒长城。”

“唉,这家里我是没地位了。”老太太说着,还是欠起了屁股。

等老太太出去后,我问红梅说:“打算上哪上班?有眉目了吗?”

她摇着头说:“暂时还没有,等出了正月再说,反正今年我必须上班。”

老头多心的说:“有班就赶紧上吧,别耽误了赚钱。”然后他忽然又沉下脸说“但是我可把丑话说前头,上班我不拦着你,必须得天天回家来住。”

“真新鲜。”红梅嚷嚷的说“我不回家住还能住哪儿?您一天到晚瞎操心,就好像我什么不懂似的。”

“知道就好。”老头别有用意的说“谁要让我操心,绝不答应。”

这时,红梅嘱咐我说:“长潞,赶明儿你也留点心,哪里有要人的,告诉我一声。我的要求也不高,能赚个千头八百就行。”

“好吧,我留心就是了。不过,二姐……”我刚说到这,红梅赶紧给我使眼色,但还是让老头听见了。

老头非常警觉的问:“什么二姐?说谁呢?”之后,他用尖锐眼神的盯着红梅说“四儿,爸爸可告诉你,别和田各庄的那个女人搀和啊。吃人饭不拉人屎的东西。”

“我二姐又怎么得罪您了?”

“得得得。”老头大手一挥说:“少给我提起她,大正月的,我不想找气生。”

现如今,采石场的田金科田大老板可烦恼了。

去年冬天秦红梅托付二芝子找工作,于是二芝子就把红梅介绍给老田,二芝子在老田面前把红梅吹捧的天花乱坠、无与伦比,所以老田看在情人的份上,二话没说就答应下来。就此也把现任的老会计给辞退了。

转眼到了第二年开工的时候,老田还等着红梅走马上任呢,万万想不到红梅压根就不想去采石场上班,这下可让老田陷入了困境。老田是个大老粗,别看她当老板有两下子,可是对于账目上,他是两眼一抹黑。开厂子要是没有好会计管理账目,那就相当于打仗没有后勤。所以老田不免要暴跳如雷了。

没有会计,他的采石场就不能正常运转,急的老田抓耳挠腮,成天为这事和二芝子争吵不休,把二芝子骂的狗血喷头,大气都不敢喘。老田天生就是驴脾气,仗着他财大气粗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二芝子怎么了?不过是就他发泄性欲的一个玩偶,提上裤子她连抹布都算不上。

其实二芝子也觉得挺窝火,她好心好意帮红梅找份工作,而红梅到头来却撅了她,让她在老田面前威风扫地,都有“下岗。”的危险。所以二芝子恨透红梅了,没几天就给红梅打了无数次电话纠缠此事,使得红梅进退两难。

一天早上,老田从山坡上下来,正好碰上一名工人不小心把拖拉机开沟里去了,气得老头子站在半山坡大骂一溜烟,实在骂不动了才回到办公室。

当时二芝子正在办公室对着镜子描眉画眼呢,一看老田气势凶凶进来,吓得她赶紧把一杯热茶递了过去。老田一口气灌完,从腰间抽出二尺长乌木杆儿的大烟袋,一边咬着烟杆儿一边唠叨着骂:“他妈了个臭×的,瞪着两黧鸡子眼愣往沟里开。”

二芝子溜须拍马的凑上前说:“王二那小子开拖拉机就是根愣葱,上次我就就嘱咐过他,可他就是不长脑子。再这样下去,干脆让他卷铺盖滚蛋!”

老田十分厌烦的斜楞了二芝子一眼:“赶明山坡上的事你少插手,你懂能得什么呀?”言外之意是,二芝子除了陪他睡觉以外一无所知。

“你看你——。”

“看什么看?不让你插手你就别插手,还犟嘴!”老田眼珠子瞪的跟包子似的。

老田要是气头上,他是越看二芝子越讨厌,尤其看见她那张血瓢似的嘴,还没有阴唇看着顺眼呢。

老田有点个性,他是最忌讳女人们干涉他厂子的事情了——尤其是和他有染的女人。老田是什么人物?他是的买卖人,不是情种,他最明白情妇们一旦干涉到他的管理事物,那就离倒霉没多远了。

此外,老田也是个非常迷信的人,平时他是绝对不容许任何女性到山坡采石场上去,那是采集石材的工作重地,女人去那地方是不吉利的象征。在很早以前,有一位工人的老婆在采石坑里尿了一脬,结果打眼放炮时,山体发生了坍塌,砸死、砸伤各一人。所以从那以后,老田就断绝女人接近工作现场。他发誓说:哪个女人胆敢上山,他就把雷管塞到她阴道里点着。这就是老牌流氓的脾气禀性。

二芝子坐在沙发上,边修着指甲边摆弄姿色说:“大哥,刚才砖厂的焦总来电话了,约您晚上到红磨坊吃炸蝎子。我呢,顺便替你答应了下来。你看去不去?嗯!”

“我他妈那有心思吃蝎子呀。”老田把烟袋使劲摔在办公桌上,呼哧呼哧喘着气,活脱一个大茶壶。这时,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问二芝子说“我说,你给我踅摸的会计什么时候到位呀?这他妈开工快半个月了,账目还没整理呢。”

二芝子放下指甲刀,不紧不慢说:“别着急大哥,过两天我再去劳务市场转一转。”

老田眨么着小母狗眼睛说:“会计是个特殊行业,不是什么人都能干得了的。再说,从劳务市场找来的会计我用着不放心,万一卷款逃跑,我找谁气(去)?”

“瞧您说的,人家都有证书,没有证书哪儿成呀!”

“得了吧,证书有真有假,花几毛钱就弄一个,可骗子永远是骗子。”

“这倒也是。”

“那什么。”老田眼睛突然一亮说“我看你也别去劳务市场了,还是想法把你那个妹子给我挖来吧,我亏待不了她。”

二芝子难为情的说:“可我妹妹她死活不愿意来,她都给她打好多次电话了。”

老田挺起胸脯说:“现在我命令你,你想法把她给我请到厂子来,我亲自和她交涉。我就不信了,这世界上还有决绝我的人。”

“我和您说过,我妹妹是个寡妇,可能她考虑的事情有些复杂。”

“真他吗的,这都想到哪去了。”老田自以为是的说“我老田你是知道的,我在工作上从来是一丝不裸(苟),我需要的是会计,她需要的是工作,就是这么简单。”说完,他又把烟袋装满了烟丝,二芝子赶紧上前给她点着。

二芝子迟疑的说:“好吧,我就想法把她叫来,成不成那我就不管了。”

老田听完这话喜形于色了,一把搂住二芝子的腰说:“哎,这还差不离儿。我的好宝贝!”

二芝子扭捏地坐在老田的腿上,淫声浪语地喘息说:“大叔,您可真坏呦。”此时老田美的直哼哼,哈拉子顺着嘴角一串串往地上掉,像赖皮狗见了骨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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