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第二年五月份。安蓝的婚期又一次被搁浅了。五一劳动节那天,大街上倒有不少结婚的车队,也听见别人家结婚放鞭炮的喜庆,而安蓝似乎没那个福分,她依然像往常一样打理她的小餐馆。陈自伟也不知道躲哪儿去了,有好几天没见着他的踪影。去年国庆节他好歹还通知安蓝一声,找借口说他父亲生病了,婚期暂缓,而今年他都没好意思张嘴,或许也找不到什么借口了吧。当然安蓝是绝不打电话追问他的,只当没那么回事,可是她心里憋屈呀,仿佛被人骗了还不敢声张。在这种情况下,她的朋友们谁也不敢提起此事,大家都心照不宣起来。

过了五一有许多天,陈自伟才假模假式来金丽桥向安蓝赔礼道歉,但安蓝对他已经彻底失去信心了,无论他怎么编造理由,安蓝绝不会原谅他的。然而陈自伟倒是脸皮厚,再次拉下脸来允诺安蓝说:今年的国庆节一定结婚,要是再结不成婚他就不姓陈了。安蓝微微一笑说:“你爱姓什么就姓什么吧,反正以后谁要再提结婚的事,是就婊子养的。”陈自伟好像不怕这个,他依旧和安蓝喋喋不休的说:“我说话算数,今年十月一国庆节一定结婚。今年不是2000年嘛,千禧之年结婚是我最大的心愿。前两天我把装修队都找好了。安蓝你说房子该装修什么风格的好呀?我想把卧室装修成酒店公寓式的……”安蓝实在腻烦他了,连推带搡的说:“你他妈烦不烦,滚外面说去,外面有太阳,省得舌头长了毛。”陈自伟嬉皮笑脸的说:“咱们好好商量嘛,何必摔摔打打的呢?”安蓝当仁不让说:“我没必要和一个言而无信的人商量,再商量还得被你愚弄了。”陈自伟一听这话脸上稍微有点挂不住了,他咄咄逼人的说:“安蓝,你怎么越来越刻薄了,谁愚弄你了?”安蓝一看这样也没必要和他抬杠了,忍气吞声的说:“你没愚弄我,是我愚弄你行了吧。就请你赶快离开这吧。”陈自伟假装可怜巴巴的说:“安蓝,我求你了,别这么对我好不好?我何尝不想早点和和你完婚呢,可是我也有我的苦衷呀。不过没关系,再坚持四个多月,我们一定能终成眷属的。”听完这话,安蓝差点气晕在地上。心想:这人要是没脸没皮该怎么好?

隔了几天,陈自伟开车又跑来了。为了讨好安蓝,他给安蓝买了条牛仔裤,还带了一篮子水果。晚上,他非要拉安蓝去吃麦当劳,安蓝不去,他就腻歪着不走。等安蓝下班,他趁着酒劲又想和安蓝做爱,他说好久没过性生活了,憋的下面火烧火燎的。气的安蓝骂他是畜生,憋的难受就去找妓女去。陈自伟恬不知耻说:两口子之间最好别开那种无聊的玩笑,守着娇妻去嫖妓那是劳民伤财的蠢事。说着话,他就冲安蓝扑过去,像螃蟹一样死死搂住了安蓝,安蓝实在忍无可忍了,腾出手“嚓嚓。”两把给他脸上挠了个百叶窗。

往往男人是要面子的,当他的欲望得不到满足时就很容易气急败坏。何况安蓝把陈自伟的脸皮挠了,他显得更加气火攻心。于是他一把抓住安蓝的脖领子气冲冲的说:“告诉你,安蓝,你现在是我女人了,我有权力和你亲热。”安蓝挣脱他说:“我也告诉你,以后我和你没关系了。”陈自伟傲慢的笑了笑,根本没把这话放在心上。因为在他看来,安蓝一个外地丫头找他这样的本地男人算是烧高香了,她没有理由提出分手,要分手也得他先提出来。所以他傲慢无理的说:“得了吧,咱们之间没必要耍玄虚,谁不知道谁呀。”安蓝反问他说:“你都知道什么了?今天你要不说清楚就是孙子。”陈自伟朝外面瞥了几眼说:“我知道的多了,但我不想给你捅破了,大家都睁只眼闭只眼得了。”安蓝说:“说不说由你,我不在乎。在我眼里,任何都比你强百倍。”陈自纬声东击西的说:“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不就是个铁拐李嘛。”。安蓝当下打了陈自纬一个大耳光,狠狠的骂道:“放你娘的狗臭屁,亏你还是个爷们儿。”陈自纬捂着腮帮子故意大声嚷嚷说:“好呀,好呀,为了一个臭修家电的就这样对我,我他妈绝对不让你们得逞。”他刚要出去,安蓝拦住他说:“对了,你还欠我两万块钱呢?马上还给我。”陈自伟好像没听明白,他略微迟钝的说:“什么钱……我借你钱了吗?安蓝无比镇定的说:“你要和我装糊涂,那咱们就走着瞧;我就不信了,借出去的钱它能打了水漂。”这下陈自纬可没脾气了,他畏畏缩缩的说:“放心,我陈自纬不懶账……不过现在我没那么多钱。”

安蓝在感情上犯了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她太像结婚了。无论是男是女,往往为了结婚而结婚他(她)必然在情感方面做出一些让步,以至于忽略一些最根本性的东西。当然了,为了爱情而结婚那更是愚蠢。比如我,我和秦红梅搞对象就是这样子。别看我和秦红梅恋爱时也时刻惦记着结婚,其实在我内心,急于结婚不过是想和她做爱方便点,除此以外对于结婚根本没有深刻的认识。然而秦红梅多狡猾,我估计这世界上想算计她的男人还没生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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