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娘愣着了,睁大了眼睛看着周竟迟,而周竟迟也看着他,虽然蜡烛已经灭了,但她还是能够感受到周竟迟炽热的目光。

她想推开周竟迟,但是忘了不发出声音,她只能以一种及其扭曲的姿势去推周竟迟,周竟迟并没有打算起身,倒是又寻了个空,往陈阿娘身边凑了凑。

“唔…”陈阿娘脸色瞬间就变了,想张嘴制止周竟迟的动作,这一张嘴让周竟迟再次亲了上去,亲了一口,又贴在陈阿娘耳边,“嘘…”

陈阿娘没有办法,只能任由周竟迟,没一会儿,那个人从床底下探出了脑袋,说那时迟那时快,周竟迟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块大石头,砸在了那个人的脑袋上面。

陈阿娘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个人就已经倒下了,周竟迟又赶紧趁着月光,将蜡烛点燃,从装行李的包袱里面拿出来一根粗麻绳。

陈阿娘看见也过来帮周竟迟将这个人绑住,绑完又找了一块布塞进这个人的嘴里,从他身上翻出来一些迷药,又将迷药放在他的鼻前,忙完这些两人坐下休息。

陈阿娘眼尖,“竟迟,你看,这个人的脸跟脖子明显是两种颜色。”

周竟迟听完蹲在地上,仔细的盯着这个人的脸,陈阿娘跟自己对这个人都没有半分印象,怎么会进到他们的房间来。

陈阿娘走过来,在这个人的脸颊处摸了半天,周竟迟刚想制止,就看见陈阿娘从他脸上撕下来一张脸皮。

“人皮面具!”周竟迟惊呼出声,但他看向这个人的时候,似乎有一丝的印象,但是想不起来是谁,倒是陈阿娘,一眼就认出这个人。

“竟迟,这个人就是在上次要杀了你的人。”陈阿娘将手中的人皮面具狠狠摔在地上,“追人追到京城,真是死心不改。”

周竟迟疑惑的问道:“他为什么要杀我?你怎么知道?”

“他给我说过,虽然不敢确定说的是不是真的,明天咱们就绑了他送到衙门那里,一身的迷药,不治罪也待治。”陈阿娘气的恨不得将这个人大卸八块,幸亏她看见了,如果她没有看见他们两个就很有可能已经死了。

“阿娘,他为什么要杀我?”周竟迟抬起头,看着陈阿娘问道。

“这个人说,当年你的父亲在山上打猎误伤他的妻子却没有救,所以怀恨在心。”陈阿娘努力的回想那天晚上这个男人对她说的话。

周竟迟冷笑了一声,“他在骗你,我父亲就不是一个猎户,怎么会上山打猎,看他的样子是和我要深仇大恨,怎么会牵扯到父辈身上。”

听见周竟迟这样说,陈阿娘也觉得在理,至少从现在来看,他是跟周竟迟有着深仇大恨。

“竟迟,那他为什么这么恨你?三番五次的想要杀了你。”陈阿娘不解的问道。

周竟迟也摇摇头,他也不知道这人为什么跟自己有这么大的仇,只是觉得这张脸有一点熟悉,但是完全想不起来是谁。

“啊…”陈阿娘打了一个哈欠,她用手揉揉酸困的眼睛,“竟迟,我们睡觉吧,这个人闻了迷药,保证醒不过来的。”

周竟迟看她那么困,也只好答应,两人就回到床上,接着睡了起来。

陈阿娘没有什么顾虑,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起来,周竟迟则是一夜无眠,他来参军就是想保护陈阿娘,但是身边危险来了一拨又一拨,就连有人有迷晕他们他都不知道,如果不是陈阿娘喊自己,自己已经是一个阶下鬼了吧,想到这里,周竟迟就越发憎恨起自己的无能。

他转了一个身,用手轻轻的摸着陈阿娘的脸,但是依旧不放心,又起身,将陈阿娘放在桌子上的迷药又涂了一些在这个人的鼻前,忙完这些,他才安心的睡下。

第二天天不亮,周竟迟就醒过来了,他醒过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被绑成粽子的那个人,见他还是跟昨天晚上一个姿势,心这才平静下来。

没过一会儿,陈阿娘也醒了过来,她用手揉揉眼睛,含糊不清的喊着周竟迟,周竟迟连忙坐到她身边,伸出胳膊,抱住陈阿娘,这是陈阿娘每天早上起来的一个习惯,被别人抱一下,她才会乖乖的起床,否则她会一直赖床,一赖就是一整天。

“竟迟,那个人还在吗?”陈阿娘穿好衣服,问向周竟迟。

“是的,我这会儿去给张勇喊过来,你在这里呆着,我顺便把早饭也给你带过来吧。“周竟迟穿好衣服,拿了几文钱准备出去。

于是,周竟迟下去找张勇上来顺带去买早饭,陈阿娘就在上面看守这个人,以防止他突然醒来逃跑。

等周竟迟下去的时候发现张勇还未起床,于是就先下楼去买早点了。

等周竟迟带着买好的早点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正在洗漱的张勇。

“竟迟早啊,起的这么早。”张勇看到带着早点回来的周竟迟,笑着打招呼到。

“勇兄早啊,刚起来啊,这份是我给你带的早点。”周竟迟回应到。

“让你破费了。”张勇笑到。

“都是自家兄弟。”周竟迟回应到,“对了勇兄,昨晚上我们房子里进来一个应该是想要谋害我们的人……”话还没说完,张勇就一把水往脸上冲了一下拉上周竟迟就往楼上跑去。

不一会儿,周竟迟陪着火急火燎赶来的张勇上来了。

“怎么回事,陈安,这个人是不是要谋害你们的人?你们两个没事吧?”张勇十分焦急的说道,生怕他们两个出了什么意外。

当时张勇还在洗漱,一听到周竟迟说他们屋子进来一个不知道是不是想谋害他们的人的时候直接把水往脸上一摸跟着周竟迟就往陈阿娘那里跑去,这一点也是让周竟迟感动不已。

“没事,我们两个都没事。”陈阿娘看到风风火火赶来的张勇,又看到脸上还流淌着的一些水珠,似乎就明白了什么,心里也是有了阵阵暖意。

“那这个人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来刺杀你们?”张勇有些急了,心情有些难以平复。

“不是,这个人我以前遇到过,说是要刺杀周竟迟,可是周竟迟却不知道自己跟他有什么关系,甚至都不认识这个人。”陈阿娘粗着声音用“陈安”的声音说道。

“是啊,勇兄,这个人我都不认识,还是阿娘昨晚上告诉我我才知道有这么个人的,而且我更不知道他刺杀我的理由。”周竟迟也是一头雾水,自己只是个猎户,不记得自己得罪过什么人啊,只是觉得这人有些眼熟。

“而且昨天晚上我们还没睡觉的时候,我就发现这个人在往屋子里放迷药,若不是我及时发现然后用一些草药解迷药的药性,说不定……”陈阿娘却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陈阿娘把张勇带进去看这个被周竟迟五花大绑的人,十分愤怒,但是他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思考了一会儿。

“还是报关吧。”张勇说道,因为这件事在军营里面,刺杀官兵可是死罪,但是如此一来就不能查清楚这个人到底是谁了。

“但是如果报关,如果这个人有什么关系,会不会……”陈阿娘问道。因为这种事情实在是太长见了,一个势力财力都十分巨大的家族想谋害一个普普通通的猎户十分的容易,等把他害死之后,找人谎称是犯了什么错被处死了。

他们就怕这个人一旦进去,如果那个人的关系硬,就算被拉走也只要找一个替罪羔羊进去就可以了。

“放心吧,此事事关重大,我们报官之后一定会有人来彻查,毕竟我们这个后勤补给的队伍也是很重要的,”张勇看到两人如此担心,他安慰的解释到。

“好吧。”周竟迟和陈阿娘说道。毕竟张勇都这样说了,再多说什么反而不好。

于是众人开始坐在一起享用早餐。周竟迟带回来的是几个新鲜的肉包以及油条还有一些饼,因为不方便拿豆浆,因此三个人各自倒了一碗热水开始吃了起来。

不得不说街上这家的包子是卖的真的不错,周竟迟一大早去的时候只有这家包子铺还没开门就已经有人开始排队了。周竟迟十分好奇,打听之后才知道这家包子铺卖的包子十分鲜美可口,所以才会有如此多的人在排队。而且每个人最多带回来十个。

轮到周竟迟的时候,他买了九个,然后随便买了些油条和饼就回客栈了。

三人吃的津津有味。吃到一半的时候,那个人估计也是饿了,居然醒了。看到正在吃东西的三人,又想起了自己昨晚被偷袭,现在头还有些疼。顿时火气就上来了,开始骂了起来“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居然还不赶快给大爷我松绑?”但是并没有一个人理会。

又过了一会儿,周竟迟觉得那个人太吵了,就塞了一双袜子在他的嘴里,那个人干生气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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