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卉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腹黑顾少求复婚江言笙顾燃 > 第186章 水很深
江雅茹打扮的光鲜亮丽,就算在江言笙这里挫了威风,转头又是一张八面玲珑的笑脸。

她浅色的裙摆被岸边的风吹起来的时候活像朵盛大的百合花。

江言笙站在靠栏杆的地方,看着江雅茹左右逢源,明明没怎么来过公司,但是没一会儿就和游轮上的公司员工混了个半熟。

凡是她举杯,就没有员工敢不和她碰杯。

“江,你能不能偷偷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做的?”安笛冲着江言笙挤眉弄眼,推攮着她的肩膀,丝毫没有把注意力分给出尽风头的江雅茹。

江言笙清浅的笑着,“什么怎么做的?”

她冲着安笛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靠过来,“不过我可以偷偷告诉你个秘密。”

安笛支起耳朵。

江言笙垂眸,眼光掠过栏杆,突然看见游轮下面的岸上划过一个熟悉的身影,但是很快就被边上的树挡住,一切都转瞬即逝,像是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安笛伸着脖子,半边肩膀都酸了,他龇牙咧嘴,“江,你酝酿什么呢?”

江言笙歉意的笑笑,拍了下安笛的后背,“我是告诉你还是早点离开江氏吧。”

她当初刚进公司的时候,定下了宏伟的目标,甚至一度认为日后接手江氏的一定就是她了,但是当看见江储那么冲动的想要要个儿子来的时候,她就明白了。

从一开始,江储就没把她当回事儿。整个家里,也只有她是外人。

到最后,设计部唯一和她关系好的,竟然是一开始冷言相向的安笛。

安笛不解的抬头,他看了圈游轮的氛围,每个人脸上都是热火朝天的蓬勃,丝毫看不出来公司在走下坡路的样子,“为什么要早点离开?”

他一只手捂住嘴,“你不是刚当上董事吗?我们之前还讨论着,准备跟着你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呢。”

江言笙无语的撇撇嘴,刚才胸中酝酿的悲伤情绪顿时被安笛活学活用的俗语打消的一干二净。

她轻笑着招了侍应生来拿了两杯红酒,一杯递到安笛的手里,“升不了天的,别做梦了。”

游轮甲板上来的人开始变得稀疏,到了点,江储迟迟没有出现,倒是江雅茹在人群之中热络的活像这里的女主人。

江言笙轻轻抿了口酒,醇厚的香气在唇中蔓延开来,她的余光下意识的瞥向了外面的某一点。

那里空荡荡的。

没过一会儿江储就被沈璐搀扶着从入口处慢吞吞的上来了。

“照我看,这个位子就算现在不是你的,也迟早是你的。”安笛低眉和她窃窃私语。

“是吗?”

安笛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那肯定啊,你看江总现在连走路都要人搀着,看来身体是真的糟糕到一定程度了。”

江言笙看着一夜之间变苍老许多的江储,没有说话。

江储慢慢的走上来,站在他身边的沈璐穿的光鲜亮丽,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贵妇人妆容,一眼看上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父女。

他站在最前面,拿了张纸开始说着冗长的发言,内容枯燥的和平时开会一样,讲话的时间里,安笛已经狼吞虎咽的吃了三块小蛋糕。

长长的纸张在他手里有些发颤,江言笙的眼皮蓦地跳动了下。

下一秒,江储直接嘴唇苍白的往前一个踉跄,差点没有站稳,还好站在他身边的沈璐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要不然江储肯定一头撞上游轮的栏杆。

底下密密麻麻的公司员工看见上司出丑,连个屁都不敢放,半点儿唏嘘讨论的声音都没有,反而静悄悄的。

江储清了清嗓子,脸色黑红,在不经意瞥见江言笙的时候变得更加糟糕,他稳住了身子,张了张嘴想要接着开口说下去。

但是声音到了喉咙口像是堵了块软棉花一样提不起劲儿。

他清了清嗓子只好作罢,冲着边上早就准备好的蛋糕车挥了挥手,边上的侍应生低头把车往前推。

半人多高的蛋糕足以看出江储对这次沈璐的游轮生日会重视,顶上插着的蜡烛全都没有点燃,看上去接下来的环节还很多。

江言笙捂着唇漫不经心的打了个哈欠,她心里盘算着

胸口突然剧烈的起伏起来,就像个破旧的老式风箱,一下一下的抽着,但是作用并不大,江储一口气没上来,眼睛一翻真的昏倒了。

沈璐尖叫着扶着江储,脸上的惊慌失措看起来比平常还要夸张一倍,江言笙都能看见她涂了口红鲜红鲜红的唇剧烈的开开合合。

江言笙看着沈璐没有半点感觉,但是看着江储像是哮喘一样的症状却心里复杂,只要看一眼浑身的鸡皮疙瘩就争先恐后的起来了。

这种感觉,当年她守在妈妈的急诊室门口的时候也有过,不过那时候的她紧张的更厉害些。

连腿都是发抖的站不起来。

像是肩膀上沉沉的压着什么一样。

安笛在旁边跟着惊呼,“什么情况?”

“哮喘……”江言笙声音沙哑,有些嘲讽的勾了下唇角,“没想到这么快,还真是同样的把戏。”

她抓着身边栏杆的手忍不住缩紧,正勾着脖子看江储的情况,眼前一花,江雅茹的浅色裙子像翩跹的蝴蝶一样闯入她的视线。

带着种想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气势笔直的朝着江言笙冲过来。

周围一片混乱,所有的人都拥挤着想要往前挤看看前任董事长到底怎么回事儿,连安笛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人群冲走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后背紧紧地贴在栏杆上。

“江言笙!你别想走!”江雅茹的嘴唇颤抖,她看着江言笙的眼睛里带着种莫名的兴奋和狠毒,一只手死死的卡住江言笙的脖子,用了个巧劲儿把她的脑袋往后拉扯。

脑后传来一阵阵的疼痛,江言笙倒抽一口气,反抓住江雅茹的头发,“江雅茹,你又发什么疯?”

“我发疯?”江雅茹瞪大的双眼眼眶泛着触目惊心的红色,她自嘲的笑笑,“要不是有你,我会变成这样?你以为我是关禁闭了吗?你知道那天回去之后爸他干什么了吗?”

江雅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大力气死死的按住江言笙的胳膊,腾出一只手来把长袖礼服裙子往上翻到关节的地方,把自己的皮肉全都挤着放在江言笙的面前。

上面青青紫紫,一道道看起来疼痛无比的伤口纵横交错,刚刚结好的血痂似乎被主人撕过几次,上面的血渍新新旧旧老是好不了。

江言笙看着伤口处翻滚的接口,脚底下的船面一阵一阵的摇晃着,她有点想吐。

“这是他第一次打我,打的这么狠!”江雅茹发疯的尖叫,“江言笙!这他妈的都是你害的!你他妈的这种贱人就该死!”

她呼吸间喷洒出来的酒气带着灼人脸庞的滚烫,看着江言笙的眼神狠的恨不得从她身上刮下来一块肉。

江言笙猛的睁大了眼睛,整个人陡然悬空。

“你知不知道哪种死最难受?”江雅茹的声音凉凉的,像是从海水里捞出来一样,还在滴水。

江言笙的心底窜起一丝不安,她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但只是让身体更严丝合缝的靠着栏杆。

她死死的抓住身边最近的一根,强迫自己的声音冷静下来,“江雅茹,你是不是喝多了?你现在干的事情,要是等会儿被爸知道了,你还想再挨一顿揍吗?”

江雅茹嘲讽的笑笑,“喝多了?不多,我喝的刚刚好。”

“要是不喝酒,我他妈对着你这张不可一世的脸还真做不出来这些事情。你知道吗?不仅仅是我,我妈也恨透了你!把你恨出一个洞!”

江言笙的心脏跳的剧烈,她不知怎么的又扭头看了眼刚才游轮边上岸边有人的那棵树。

还是一如既往的空空如也。

她抓着栏杆的手力度大到已经磨破了皮,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似乎刺激了江雅茹。

“这次你还当上了董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干什么吗?之前你不是还嘲笑我说我就是爱钱吗?对啊!我就是喜欢钱!我妈和我努力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有机会……现在只差一点点了,你他妈的又跑出来搅局!”

江雅茹的嘴角浮出残忍的笑意,她轻轻抚摸了下江言笙因为绷紧而变得冷硬的眉毛,“不过没关系,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只要你死了,昨天和今天发生的一切事情就归零重来了,不是么?”

江言笙瞪大了眼睛。

江雅茹话音刚落,不知道从哪拿出一把刀来,疯狂的在江言笙抓着栏杆的手腕上狠狠的划了一道粗长的口子。

她闷哼一声,松开了力道。

下一瞬就被人从游轮上推了下去。

一切快的像只过了几秒钟,冰冷的海水带着从心底深处蔓延上来的恐惧没过了江言笙的头顶。

她疯狂的挣扎着在水中扑腾,但是手腕上的血流失的却越来越快,随之而来的失重感从四肢快速的传来。

猛的吸了一口气却全是沉重的水。

江言笙意识朦朦胧胧,手虚空往前抓了一下。

多么可笑,这时候她心里竟然还有闲工夫。

想起了一个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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