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酒碗儿,一饮而尽,李瑾瑜这才道:“来过几次,想找你办件事情,总是不巧。”

“什么事情?”叶念惜追问。

李瑾瑜到底谨慎,并没有马上说,“你要发誓这件事情不能吐露半个字,我才会说。”

知道是件紧要的事情,叶念惜对李瑾瑜十分信任,他绝不会害自己,于是举手掌发了毒誓。

李瑾瑜这才道:“当年车璃国灭亡,玉玺下落不明,前段日子我找到叶义山,从他嘴里逼问出来玉玺在轩辕宸的手中,所以我希望你能找到玉玺,交给我。如果不同意,这事儿就当我没说。”

“我试试吧。”叶念惜答应的毫不犹豫。

这倒让李瑾瑜有些惊讶,“你不问问我要玉玺做什么?”

“我信你!”叶念惜坚决。

她已经猜到,拿了玉玺自然是复国。

李瑾瑜的那些兵不是白养的,他又得了宝藏,万事俱备,只欠玉玺。而那车璃国的百姓作为亡国奴,受到了紫胤国的欺压,苦不堪言。灭国之人想着重新站起来,作为车璃国的公主责无旁贷,当然要竭尽所能,倾其所有相助。

两个人又喝了几碗儿酒,李瑾瑜起身告辞,轻轻的给了叶念惜一个拥抱,“你瘦了,也憔悴了,照顾好自己。无论何时想离开这里,我都会带你走。”

“只怕你带不走她!”

门被踢开了,轩辕谂站在门口,手握紧了身上佩剑,如同凶神恶煞。身后是沈奕,挤眉弄眼两只手直比划,意思是没拦住,要叶念惜原谅。

“瑾瑜哥哥,你先走吧。”这种情形,非要打起来不可,叶念惜催促李瑾瑜赶紧走。用身子护着他想要绕过轩辕谂。沈奕见机,急忙去拉轩辕谂,可是轩辕谂如同泰山一般纹丝不动,挡住了门。

“轩辕谂,有什么事儿冲我来。”

叶念惜向沈奕使了个眼色,沈奕会意,忽然用力推去,轩辕谂没想到自己的亲兄弟会帮了外人,一个踉跄让开门口。

趁着这个机会,叶念惜推着李瑾瑜出了门。轩辕谂再要去追,沈奕双手抱住了他的腰,忽然胸口吃痛,被轩辕谂的胳膊肘顶了一下,顿时喉咙腥甜味儿。

竟然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

沈奕有些恼火,双臂使劲儿,紧紧抱住轩辕谂倒向一旁。叶念惜挥挥手示意李瑾瑜赶紧走,再回头时,看到躺在地上抱在一团的两个人,沈奕压在了轩辕谂的身上,这姿势有些暧昧。

砰的关上门,地上的两个人几乎同时跳起来,都是气喘吁吁,沈奕怒骂:“轩辕谂,你竟然用内功,小爷这手险些废掉。”

“沈奕,你不也是吗?本王的手腕险些被你掐断。”轩辕谂抬起手,手腕处已经红肿一片。

可想而知方才沈奕抓他手腕用了全力。

李瑾瑜已经走远,再也追不上。

轩辕谂气恼坐在桌边,“叶念惜,你竟然和李瑾瑜私会,可还记得本王的话?”

“云王爷,莫要忘记我是皇后,见到本宫,你应该请安的。”叶念惜坐在椅子上,斜眼看他。

轩辕谂一声冷笑,“还记得你是皇后?私自出宫与人约会,成何体统?”

“我与谁约会了?云王爷可有证据?难不成是与云王爷你约会?”叶念惜还以冷笑。

一旁沈奕不厚道地笑了,一直以为自己耍赖得本事天下无敌,没想到叶念惜更胜一筹。

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震洒美酒,轩辕谂站了起来,怒气冲天,“叶念惜,我绝不容许你做出对不起皇上的事情。”

仓啷一声,长剑出鞘。

“轩辕谂,你怎能这样对念惜?”沈奕一把握住轩辕谂的手腕,两个人怒目而视。

“我本想杀你,可是今日撞到你与李瑾瑜私会,我不得不防备。与其等到你害了皇兄那一天,倒不如早些除掉你。”轩辕谂挣脱不开沈奕的手,将剑从右手递到了左手,指向叶念惜。

“你若敢动念惜一下,我与你拼命!”沈奕厉声喝道。

轩辕谂忽然转眸看他,“你竟然对她用情至深,要与我反目成仇吗?”

沈奕跃身挡在叶念惜面前,“我与她是知己好友,在沈奕心里,朋友比情人更重要。轩辕谂,你不能伤害她。”

昔日恋人举剑相向,竟然想要自己的性命。

叶念惜悲戚,轩辕谂竟然如此狠绝,她从沈奕身后走出来,“轩辕谂,我早就该知道,在你心里,一万个我也抵不过一个轩辕宸。你的心里只有你的皇兄,只有你那根本没有血缘关系的皇兄。”

“不要说了!”

长剑递出,点在了叶念惜的胸口,瞬间,三个人安静了下来,眼睛都盯在了剑尖处,稍微用力,便穿心而过。

叶念惜的生死只在轩辕谂的一念之间。

良久,轩辕谂终于收起长剑,“叶念惜,你错了。在我心里,你和皇兄一样重要。我下不了狠心,我杀不了你。”推门而去,只落下苍凉的背影。

沈奕松了一口气,“吓死小爷了。”

望着满桌子山珍海味再也没有胃口,叶念惜和沈奕大眼瞪小眼相对而坐,轩辕谂刚走,还是与他隔开距离为妙。

“念惜,好歹我也算站在你的身旁,为了你与轩辕谂闹掰了,能不能告诉我李瑾瑜找你做什么?”沈奕忽然开口。

叶念惜思虑再三,还是没有告诉沈奕,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沈奕,我不想连累你。”

“好吧,你什么时候需要我帮忙时再告诉我吧。你要记住,我会保护你。”沈奕从不喜欢勉强朋友,尤其是叶念惜。

两人回到宫里时,已经是下午,玉梅宫的侍女们跪了一地,轩辕宸留下了话,“皇后回来,即刻去御书房见朕!”

叶念惜和沈奕乖乖前往御书房,轩辕宸正在批阅奏折,巧的是,轩辕谂也在御书房里,坐在一旁喝茶。

这个冤家啊!

两人的心同时咯噔了一下,不知道他对皇上说了些什么。

迈过门槛,两人拜见皇上。

轩辕宸并未生气,放下奏折,将毛笔撂下,“今日皇后和小侯爷私自出宫,实在不妥。看来是朕太宠爱你了,念惜,朕罚你禁足如何?”

惩罚自己竟然还用了商量的语气,轩辕宸的确对自己十分宠溺,叶念惜笑道:“宫规中并未限制皇后出宫,皇上因此惩罚,我心中不服。”

“宫规中有一条,对皇上不敬者,可杀之。你今日离宫让朕焦急担心,可谓不敬。朕罚你禁足,还是轻了。朕该杀了你。”轩辕宸收敛起温柔,一本正经。

清脆碎瓷儿声,轩辕谂手中茶碗掉在地上。

他并未慌张,淡然一句:“手滑了。”

叶念惜一脸懊悔之色:“早知道要受到惩罚,就不出宫了,不去给皇上选中秋节的礼物了。”

“哦?你给朕选了礼物?”轩辕宸有些意外。

叶念惜便将挑选玉佩一事说了出来,沈奕趁机拿出借条,“皇后还欠我一万两银子呢。”

轩辕谂虽然将铺子让给了沈奕,但是也经常去玉器店里转一圈,暗暗纳闷,玉器店里何时有了上万两银子的玉佩了?

“这一万两银子朕替皇后还了。”轩辕宸心情好了起来,让小公公去取银票。

“这多不好意思,我给皇上买礼物,怎能要皇上出银子。”叶念惜说了几句客套话。

轩辕宸哈哈一笑,“我的皇后,你该对朕自称臣妾。”

“若是能自由出宫,就好了。”叶念惜得寸进尺。

“朕准了,不过记得提前跟朕说一声。”轩辕宸拉过叶念惜的手,情意绵绵。

“臣妾谢过皇上了。”叶念惜瞥眼看到轩辕谂脸色铁青。

轩辕宸一句话将叶念惜留在了御书房里,沈奕和轩辕谂退下。一个喜滋滋的接过银票,一个阴云密布甩袖而去。

今日的奏折有些多,美人在侧,轩辕宸更没心思看下去,要叶念惜念给他听,望着厚厚一摞奏折,叶念惜有些为难,随手拿一本读了起来。

这是白子君的奏折,说的是小侯爷沈奕在都城无所事事,护国侯爷十分不满,要皇上下旨赐婚。白子君请求皇上三思,小侯爷脾气倔强,若是再悔婚,得不偿失。

读完后叶念惜哑然失笑,“白丞相如此清闲吗?连沈奕的亲事都要插手。”

“何止是小侯爷啊,就是谂弟的亲事他也插了一手,说云王爷不适合于乌珠国公主和亲。”抱怨归抱怨,轩辕宸还是挺重视白子君的建议,毕竟他与护国侯爷和小侯爷关系匪浅,“念惜,你与沈奕私交甚笃,有何建议?”

“沈奕这人呢,重朋友而轻女色,他对女人似乎兴趣不大。婚姻一事,还是听白丞相的意思比较妥当。”叶念惜希望沈奕能够娶一个喜欢的女子做夫人。

只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沈奕动心呢?

接着读下一本奏折,叶念惜读的昏昏欲睡,轩辕宸听的精神奕奕,有美人儿在身旁,奏折批阅的速度也快许多。

一直到读了一本奏折上车璃国三个字,叶念惜困意顿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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