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噗哧笑了,然后吩咐我下地把刚才送来的热水全倒在洗脸盆里,我们要搞搞卫生。

等上了炕,我忽然想起一件头等大事,于是我唯唯诺诺的问她说:“安蓝,你挎包里有避孕套吗?”安蓝不耐烦的说:“我出门带那东西干什么?”我说我也没带,这该怎么办呢?安蓝幸灾乐祸说:“没带好呀,正好安心睡一晚上。”我灵机一动说:“活人还能让尿憋死,我这就去买。”安蓝赶紧拦住我说:“行了行了,今天我没事……就算出了事,我也不找你的麻烦。”“真的没事吗?”“废话,有没有事我还不知道?”

一切准备就绪,我们双双躺在被窝里,安蓝乖巧的像只小猫咪一样将脑袋枕在我的胳膊上,均匀的喘着气。我忍不住将一条腿搭在她身上,她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唏嘘的说:“老公,你可真坏哟,直挺挺的。”我故意在她小腹上蹭了两蹭说:“老婆,你坏的也可以嘛。”

正柔情蜜意着,安蓝的手机突然神经地响了起来,惊的她一下搂住我脖子说:“老公,是不是陈自伟打来的电话?我该怎么办呢?”我到是没那么惊慌,我给她出主意说:要是陈自伟打来的电话,你就说去北京看望朋友了,今晚回不去。安蓝说:万一他事先问过鲁兰之后打的电话呢,那不正中他的圈套了吗?我想也是,撒谎要是撒不圆全还不如实话实说的好。我说:既然这样,你就别管他好了,等明天回去再说。反正你们俩也快散伙了。安蓝战战兢兢把手机拿了过来一看,她总算松了口气,原来是鲁蓝打来的。她问我鲁兰的电话接不接?我说鲁兰的电话可以接,因为我们没有什么可以隐瞒她的。在电话里,鲁兰说下午有位女人来饭店找过安蓝,而安蓝不在,那女人就走了。安蓝问那个女人叫什么?来饭店有什么事情吗?鲁蓝说:那个女人从没见过,她也没说有什么事,做了会就走了。安蓝说:别管了,也许是什么朋友吧。

打完电话,安蓝就把手机关掉了,他问我的手机关了吗?我说牙根就没开着。安蓝兴奋的一下子骑到我身上,顽皮的说:“老公,这回没人再打搅咱们了吧?”我感叹的说:“听蝲蝲蛄叫还别种庄稼了呢。”“讨厌,你拿我当庄稼地啦。”“难道……不是吗?”“嘘……”

几天后,那个陌生的女人又来到了饭店。那女人大约有四十岁左右,外貌长的普普通通,没什么特点;穿着打扮也不讲究,看外表可以说是个朴实的乡下妇女形象。

安蓝从未见过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也没见过安蓝,所以俩人一见面,都愣住了。安蓝客气的给这位大嫂端来一杯茶放到桌子上,大嫂显得很拘禁,悄声说了句,谢谢。安蓝开门见山的问大嫂找她有什么事情吗?大嫂先是用眼角打量了一下饭店里的人,然后非常客气的请求安蓝换个地方说话,这里稍微有点不方便。安蓝感到很奇怪,但是她还是接受了大嫂的请求,毫不犹豫把她带回自己的住所。

到家里,安蓝给大嫂打开电风扇,因为大嫂不知是热的,还是别的原因,满脸通红,汗水滴滴答答往下淌。

“大嫂。”安蓝谨慎的问“咱们以前好像没见过面吧?”

“没见过,我很少来金丽桥。”

“哦,是这样的,那么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呢?”

“我……”大嫂突然间语塞了,上下打量着安蓝,好像安蓝身上有什么特殊似的。

“有事您仅管说吧,千万别客气。”

“妹子——”说到这,那位妇女“扑嗵。”就给安蓝跪在地上了,唬的安蓝吓了一跳,不知怎么好了。那位妇女抓住安蓝的裤腿就没头没脑的说。”妹子,你还年轻,你就和我那口子分开吧,我求求你了。”

安蓝惊慌失措说:“大嫂,您找错人了吧?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那位大嫂泪流满面的说:“我没找错人……我是陈自伟妻子。”

“什么?”安蓝一听到从大嫂嘴里说出陈自伟的名字,她仿佛当头碍了一闷棍。过了好长时间,她才从牙缝儿里挤着说“陈-自-伟。”

大嫂哭诉的说:“妹子,你是不知道啊,陈自伟和我闹离婚快一年了,他死活不要我,想把我和孩子一块赶出家门。孩子今年刚满四周岁,她不能没有爸爸啊!”

安蓝强忍住悲愤把大嫂拉了起来,问:“大嫂,您说的这些可都是实事吗?陈自伟真的是您丈夫吗?”

大嫂痛苦的说:“我和他结婚都块七年了,七年了呀。”

“难道说陈自伟一直在骗我?”安蓝恍惚的说“难道上次见他的父母也是假的?……那么大嫂您仔细告诉我,您的家庭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我实在是太糊涂了。”

万般无奈,大嫂一五一十把她们家里所有情况都和安蓝讲了出来,安蓝听完也彻底傻了。现实是最为残酷的,大嫂的每一句话都像钉子钉在她心上一样。刹那间,安蓝再也承受不了了,她的腿一软,扑嗵就给大嫂跪下了,发自肺腑的说:“大嫂,对不起您了,都是我一时糊涂搅和了你们家的安宁,我是个罪人!”安蓝之所以痛彻心腑,就是因为在她的情感里,破坏别人家的幸福是无法容忍的。

大嫂赶紧把安蓝搀起,劝慰她说:“妹子,我相信你是个好人,都是那个没良心的欺骗了你,所以你没必要自责,不值得。”

安蓝激动的说:“谢谢大嫂的宽容,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大嫂唉声叹气的说:“什么也别说了,谁也不希望这样。我来这找你的意思,就是想请你和陈自伟断绝关系……我实在不想让孩子失去了家呀。”

安蓝无比坚定的说:“不用您说,我也得和他划清界限,我一定做到!”

临了,大嫂又嘱托安蓝说:“妹子,你可千万别和陈自伟说我来找过你,否则他不会饶过我的。”安蓝咬着牙根答应了她。

七月份儿,正是天气炎热的时候,而安蓝的心确冻成了冰疙瘩。想哭哭不出来,想骂也骂不出来,仇怨、哀怨和屈辱凝结在一起,就像一股毒气逼进了她的支支脉脉。常言道,哀莫大于心死,她的心不但死了,她的感情也被那个混蛋蹂躏的一塌糊涂。

她和陈自伟在一起整整两年多了,她所付出的情感和代价简直无法计算。但是这都不算什么,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陈自伟自始至终在欺骗她,骗的她一败涂地,万念俱灰,死的心都有了。

让人最难以置信的是,陈自伟的狡诈和辛耐有着惊人的相似,他也是脚踏两只船,在还没离婚之前先把情妇找好,等离了婚再把情妇扶正。说难听点,这叫骑驴找马两不耽误。假如没把情妇搞到手先把婚离了,那是划不来的。只可惜呀,陈自伟似乎没有辛耐那么“幸运。”,辛耐好歹还入二次洞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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